他就這麼迫不及待讓別的女人登堂入室了嗎?她才離開了五天而己。
他怎麼可以這樣對她?怎麼可以?
“褚……姐?”看見她,林映柔從沙發上站起來,顯得手足無措。
褚爾爾覺得自己該衝上前去抓她的頭髮,大罵她不要臉,叫她不要再假惺惺的叫她褚姐,要她滾出她家永遠不許再出現在她面前,否則她見一次打一次,絕對不會放過她……
但她只是平靜地開口問:“他呢?”
心沉到最深處,已經冷到不會痛了。
“在房裡。”
她脫了鞋,走向曾經屬於他和她的房間,伸手敲門——因為它已經不是她的了,然後推門而入。
雷競躺在床上閉目養神,雖聽見敲門聲和有人推門而入的聲音,依然沒將眼睛睜開,只是懶洋洋的開口問:“什麼事?”
“我回來收拾東西,還有給你答案。”
他倏地睜開雙眼,轉頭看向她,然後慢慢從床鋪上坐起身來。
“你想清楚了?”他問她,聲音較平常低沉一些。
“對。”
“所以答案是?”
“我們分手吧。”她毫不猶豫,面無表情的對他說。
他在一瞬間抿緊嘴巴,青筋似乎在他脖子隱隱跳動著……但也許是她看錯了也說不定,因為除了抿了下嘴巴之外,他根本就面無表情。
“你確定這就是你要的?”他目不轉晴的看著她。
“對。”
他沉默了一下,沉聲道:“我說過,除了結婚之外,我什麼都可以給你。”
“也包括和林映柔斷絕來往,永遠不相見嗎?”她忍不住脫口問他。
他怔住,然後皺了皺眉頭,似乎沒料到她會開出這麼一個出乎他意料之外的條件。
“你是因為她才決定和我分手的?如果是的話,根本用不著,我和她的關係不是你想像的那樣。”他說。
“那是怎樣的關係?”她問他。
他皺緊眉頭,忽然緊閉嘴巴,沉默不語。
“算了,”她撇唇道,“反正那也無關緊要了。”因為他們真正的問題在於他不想結婚,無法給她想要的安全感。
今天這個林映柔或許真如他所說,並不是他們感情中的第三者,但是誰知道明天,後天,或者一年後兩年後的哪一天,會再冒出一個真正的第三者呢?而她,永遠沒有那個身份與資格可以扞衛擁有他的權利。
所以,她想通了看透了,如果不想再這樣永無止盡的不安與傷心下去,她只有選擇放棄他,才能放過自己。
她轉身走進衣帽間,裡頭除了衣服外,還有好多東西是她的。包包、鞋子、帽子、各種服裝配件,好多好多東西,想一想,原來她也在這裡住了六、七年,東西當然會多。
要把它們全部搬走,其實也不是什麼難事,只要多花點時間和力氣就行了。
問題是,她留在他身上的心和情,要花多少時間與力氣才能將它帶走呢?想到這兒,她的淚水不禁又溢滿眼眶。
身後傳來他接近的腳步聲,她急忙將眼淚眨回眼裡,伸手將收納在隔板上的行李箱拿下來。
“我今天先帶些衣服走,其它東西我再找時間回來整理。家裡的鑰匙等我搬完一切該帶走的東西后,我再還給你。”她背對著他說。
“你為什麼突然這麼想要結婚?”他沉默了一下,驀然開口問道。
“因為我不年輕了。”她挑出幾件常穿的衣服放進行李箱中。
“我覺得你還很年輕。”
“等你覺得我老了,一切就來不及了。”
“來不及做什麼?結婚嗎?也許那時候我的想法已經改變了,會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