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上撒著藥粉,完後說:“藥粉就剩下這一點點了,來,給你倒上。”耿子堂不要,讓盧鋼自己來,盧鋼搖搖頭又問盧葦:“還有繃帶不?”邊說邊把藥瓶揣入了口袋裡。
“沒了,都用完了,最後那坨給了猴子。”盧葦說。
只見耿子堂二話沒說將自己的襯衣扯了一條下來,緊緊地包紮在盧葦的腰上,在包紮的過程中,耿子堂似乎覺得黑暗中有一隻細柔的手在握著他的手肘,軟軟的被盧葦握著心中一陣麻的感覺。
耿子堂明白了盧葦的意思,支走猴子,不要猴子掀衣服,這還有什麼不清楚的事情了,盧葦喜歡上自己了,他心裡當然明白盧葦的心。可這又可能嗎?她哥在這裡,我怎麼能。。。。。。
盧葦一直在盯著耿子堂的臉看著,儘管在黑夜裡看得不是清楚,但自從去年在陣地上認得他,在蘆葦裡保護他,然後在重慶無微不至地關心照顧他,她的心就有了萌動,打心裡喜歡上了這個東北小夥子。今晚他扯下了衣裳在為自己包紮著腰身,在輕柔細微的觸動中,她感覺到一股無形的溫柔力量在包裹著她的全身,她此時只希望耿大哥永遠的這樣在她的腰上繚繞著,一直不停地給她包下去。
“有鬼,有鬼,師父。。。。。。”突然傳來了猴子驚恐的聲音,盧鋼一躍而起朝猴子叫喊的方向跑去。
耿子堂正好打上了結,起身時,盧葦一把摟住了他的脖子,他猝不及防一下子撲在她的懷裡,嘴巴幾乎要湊到一塊了。還真把耿子堂給嚇了一跳,想趕緊從她身上爬起,盧葦卻死死的不鬆手,閃著二隻清純明亮的大眼睛盯著耿子堂。
她的臉緊貼著耿子堂的臉,聲音有點顫抖地說道:“耿大哥,我怕。”
耿子堂被她摟得緊緊的,他感覺到了盧葦的身子在顫抖,他安慰著道:“葦妹子,別怕,日本鬼子都不怕,還怕鬼嗎?有我在,有我在。”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他現在擔心的是盧鋼他們回來見他們這樣,會發怒的,他又勸慰著盧葦說:“好了,快鬆手,你哥回來就不好了,會發怒的。”
“我不怕他,只怕鬼。”盧葦依然緊抱著他。
“好妹妹,我怕,好不?”耿子堂象是求他一樣想掙脫她緊摟的手卻是徒勞。
“要得,那得讓我親一個。”還沒等耿子堂反應過來,盧葦的紅唇緊緊地吻了上來,吻在了他的鼻子尖上,熱熱的燙燙的,他從心底裡感到一絲幸福升起。他想起了在廠窖蘆葦叢裡的時候,看著睡去的美麗少女盧葦,他的心在翻滾著,真想偷偷地親她一下,可理智告訴他絕對可以那樣。後來到了重慶,他也沒有在盧葦面前放肆過,他只把盧葦當妹妹看。
今天這幸福來得太突然了,讓耿子堂防不勝防,卻讓他永遠記住了這黑夜裡突然的一個香吻。
吻了耿子堂,盧葦滿意地笑了,手也鬆開了,耿子堂馬上從她的身上彈起來就往樹林外跑,後又返回告訴她別亂動,盧葦說不要,她害怕,要跟耿子堂一起去,耿子堂想想也是,把一個姑娘丟在這裡有點不放心,何況還是親了他一口的少女,他趕緊彎下腰把她從地上扶起朝林子外走去。
“還跑麼子?我來了,猴子,你說話啊,到底鬼在哪裡,你告訴我啊。”出得林子不遠時,聽到二個人影就在前面,是盧鋼在對著猴子說著話。
猴子半天不吱聲,把盧鋼給嚇了,他使勁地搖著猴子,直到耿子堂和盧葦來到他們身邊,猴子才緩過神來。
“那,那裡,一隻手,一隻手在搖,沒有腦殼,沒有身子,鬼,是鬼。”他指著火勢漸漸趨小的一堆篝火,戰戰兢兢地說道。
“鬼個屁,走,看看去,耿營長。”盧鋼說完便往那裡走去,耿子堂他們緊緊地跟在盧鋼的後面,盧葦的心象打鼓,不知道是害怕真有鬼還是被耿子堂緊緊摟著的緣故。不過,一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