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對旁邊的墓碑行了一禮,神色莊重,還有絲絲縷縷的憂傷,顯然對這墓碑的主人有著深厚的感情,甚至連眼底都有些微微發紅。
她也轉身對著墓碑畢恭畢敬地鞠了一躬。墓碑上清晰地刻著“丁鈴”兩個字,剛勁有力,每一筆都像是承載者深刻的情感,不像是請人刻的,可能是逝者的親人所為。
上面有一張黑白照片,十七八歲的少女正對著鏡頭露出明媚開朗的笑容,即使是黑白照片,也能看出她出色的美貌。
於淼不禁有些唏噓,這樣好看的女孩子,為什麼那麼早就去世了?
她定定地看著,一件厚實的大衣突然罩在她身上,很快把冷風隔絕在外,帶來幾分暖意。
於淼有些恍惚,衣服上那熟悉的氣息,是歐廣澤的味道。
“那傢伙留在這兒的,將就著穿吧。”鄭燁看了她一眼,又別過頭看著墓碑上的照片,眼底帶著沉思。
於淼緊了緊身上的大衣,雙手放在一起搓了幾下,終於暖和一些。照片上笑靨如花的少女,她總覺得眼熟得很,像是在哪裡見過。
“她……是誰?”她小心地問,聲音很輕。她不想勾起鄭燁傷心的回憶,人在芳華正茂的年紀死去,總歸是讓人傷心遺憾的,何況他們看起來還有著那樣深厚的感情,想必會更加難過。
只是,這個人與歐廣澤也相關……
鄭燁微微皺了眉,像是在猶豫要不要告訴她,最後還是邊往前走邊說:“她叫丁鈴,是我和歐廣澤的發小,一起玩到大的。三年前去世了,死於一場大火。”
“大火?”於淼驚呼。
“嗯,”鄭燁靜默了一下,“是意外。”
於淼點頭,心下嘆息,那樣漂亮的女孩,竟然在花一般的年紀裡早逝,真是造化弄人。
“於淼,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我想,歐廣澤這樣做一定有他的原因。”鄭燁看著她,眼神認真,“至於丁鈴,我認為有些事情應該由他親口告訴你。”
於淼點頭,略一思忖,開口道:“鄭燁,你可以幫我找到他嗎?”
其實鄭燁說得沒錯,歐廣澤現在這樣躲著她,一定是有原因的,很有可能是發生了什麼,或是他對她產生了什麼誤會,他們必須好好談談。而現在,能夠幫她找到歐廣澤的人,就只有眼前的鄭燁了。
她目光清明,等待著他的回答。
鄭燁又恢復了往常的慵懶。他看著眼前的於淼,心想自己果然沒有看錯人,她或許真的是那個能夠幫助歐廣澤擺脫過去、重新開始的人,因為他從她眼裡看到了堅強和堅持,以及對歐廣澤的愛。
“好。”他們相視一笑。
幾天後,於淼穿著晚禮服,坐上鄭燁的車。
“怎麼遲了?”鄭燁挑眉,打著方向盤讓車滑入車流。在他印象裡,她可不是會遲到的人,好在妝容都還整齊,不必浪費時間去重新準備,應該來得及。
“節目錄得久了點,耽誤了點時間。”於淼低頭理了理裙襬,拿出化妝包補妝。
其實不僅如此,她晚上原本還有別的通告,是陳謹為了給她的新影片造勢而特意安排的,甚至連她身上這身禮服也是為了那個通告準備的,但她卻還是放棄了。比起那些趕不完的通告,她更在意歐廣澤的事……
車子很快在古老的宅院門前停下。
燈火通明的院子裡,能聽見悠揚的音樂和賓客的交談。
今晚是曲氏千金曲海瀾的生日宴。鄭燁說,他和歐廣澤不僅和曲海瀾是朋友,和她的老公慕振榮還是拜了把子的好兄弟,這樣的場合,歐廣澤沒有理由缺席。
於淼覺得,無論如何,只要她能見到歐廣澤,跟他好好談談,一定可以找出他們之間的問題所在,解開心結。
很快,歐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