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被發現,通天教佈置的不是單獨一張咒符,而是一組由三十三張咒符組成的符陣。
看到這個符陣,陶勳大感驚訝,因為它竟然跟《天冊》裡記載的一個攻擊符陣完全一致,忙取出《天冊》玉簡反覆對照,很快就得到確認。陶勳心頭驚詫異常,先不說《天冊》玉簡裡的內容在他之前從來沒有被人破解出來,就是咒符本身絕非凡界能製作,陶勳記得當初地藏老人解說的時候講過,畫這種咒符需要修煉天冊至無上圓通的境界,彼時道基近於太清天諸仙道基方可施為,也就是說畫出符合要求的咒符由道基的境界決定,而不由道力強弱決定,即便他也自認沒達到那個境界,真不知畫出咒符的人怎麼懂得《天冊》又怎麼達到了如此高的境界。
陶勳小心地拆掉符陣中作為引信的符紙,將符陣收起來,兩人不必再小心翼翼,飛到半空,陶勳放一道青木天雷將土丘轟成平地,在會合地點,孫思正幾個正在等候他們。
第八章 關卡風波(上)
秋垣縣西南距景雲府五百多里,境內多山,西南山脈山麓從北、西、南三面扇形分佈逐漸過渡到丘陵、平地,有六山一水三分田之稱,單單論轄境,比一個普通的中等縣大一倍多,不過其耕田的面積卻僅僅比普通中等縣多一成左右,而且由於近山的田地大多磽瘠,再加上耕作方法落後,全縣每年的收成僅僅約五萬多石,所以仍只算作一箇中等縣。
就是這樣一個地方,前任知縣周介真在其一任半的任期內做出了相當不俗的成績,據省、府上報的考績稱,在其治下秋垣縣每年賦稅徵收皆冠於全府,獄案皆斷無羈縻復訟,教化風行而民知禮義,盜匪絕跡而無拾遺閉戶,凡此種種,由於政績突出,被提升為鄰府的同知並署理知府事,於七月中旬赴任去了,縣衙的公務眼下暫時由縣丞署理。
枰澮鎮是秋垣縣東境的門戶,全鎮三百餘戶,從西邊山上流下來的澮溪從鎮旁經過,澆灌了這一帶平地的近萬畝良田,這裡集中了全縣肥田中的近八成。
官道沿丘陵和澮溪修建,經過枰檜鎮再走上差不多五十里就到縣城,常年有行商經過這裡到西邊的鄰縣販運山貨,對他們徵收過境稅是縣衙一筆不算小的稅收來源,由於山貨有利可圖,不算低的稅收並沒有阻止行商們的熱情,故官道上人來人往也不算冷清。
枰澮鎮外的官道上有縣衙所設立一個路卡,按例只核對出境行商的路引、稅票、貨物等,但近段時間值守路卡的公差比往常多一倍,並且有縣衙的一位經書文吏每天坐鎮,對入境的所有人、貨嚴加盤查。
守卡的衙役為了在上峰面前圖表現,更為了趁機撈點油水,對進出的人多有刁難,惹出不少怨言。
這天過了卯時,路上的人多起來,守卡的官差查得十分仔細,找出各種藉口索要好處,辦事效率十分低下,很快要過卡的人排起長隊,在排起隊的人當中兩名身揹包袱的壯年漢子尤為顯眼。
每天過卡的人大部分為鄰近村鎮的人,常來常往的已經與守卡的官差熟絡了,生人中以行商居多,由於常年行走在外相貌多數偏黑偏瘦,他們面上盡是風塵之色,而這兩名壯漢子膚色稍淺,其中一人還比較白淨,不象常年在外的販夫走卒之屬,另一人體格高壯,兩人眉目之間甚是英武,沾滿了塵土的衣裳比較平整,沒有一點破損,褶皺也很少。
守卡的司吏李冬平早就對這兩人多留意幾分,等到兩人入卡接受檢查的時候他起身走了過去。
衙役見縣吏大人走近,調門當即提高几分,接過兩個漢子遞來的路引翻來覆去地看個不停,瞪著眼睛喝道:“你們誰是歐煥,誰是袁笠?”
稍白淨一點那人答道:“我是袁笠,他是歐煥。”
衙役掃了他一眼:“你們的路引有問題吧。”
“怎麼會呢,官爺。”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