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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9部分

誤,還請不吝指正。”

儒生不作聲,閉目養神一會兒,見陶勳沒有什麼動靜,遂睜開眼沒好氣地道:“你是科途出身,又久任職事,難道連文書該怎麼寫也不知道麼?清吏司每天要接待各地上百的官員,要是每一個都象對你一般指點一番,我們還怎麼辦事?速速拿了你的東西離去,別耽誤後面人的時間。”

“此言差矣,本官久在外任,但知地方上的行文規矩,可地方上的規矩和部堂的不一樣,我還聽說吏部經辦的文吏不一,則規矩亦有差異,你的規矩是怎樣的不妨賜告,否則本官又如何能改得好文書呢?”

儒生薄怒道:“規矩怎樣我自然知道,卻為何要告訴你?你自去改你的,合格了自然能通得過,休得再囉嗦。”

陶勳雙手背起,慢慢地道:“看你方才將本官的卷宗都拿倒了,想是你未曾仔細看過它吧。”

儒生傲慢地揚起頭:“是又怎樣?”

陶勳突然搶身上去,隔著長長的案几伸手揪住儒生衣領,一把將其半身扯過案几,揚手正反陰陽八記耳光,打得那廝天旋地轉、眼冒金星、口角流血。再一把將其摜回座椅,指著鼻子罵道:“睜開你的狗眼仔細看清楚再與本官回話。”

儒生又驚又怒,哭罵道:“你敢在吏部公堂辱罵毆打官吏,你找死。”

陶勳目光中精芒大動,一股氣勢直壓過去,將那儒生壓得透不過氣來,大罵道:“你不過一個東席師爺,也敢自稱官吏?本官堂堂從五品知州,難道還打你不得?本官當年率領靖寇軍將士剿滅三十萬妖教逆匪,幾十萬人都不怕,還會怕你一個狂悖豎子的威脅?”

儒生被他如雷般的聲音震得耳中發麻,一時呆住。

陶勳繼續用氣勢壓迫對方,戟指訓斥:“考功司主事段傆大人、文選司主事賴析菹大人都是本官十年前在《道典要輯》館的同僚好友,同本官會面也須平禮相見,你卻是誰家的走狗敢對本官如此無禮?”

儒生被他的氣勢所懾,嚇得身如篩糠,越發不敢接話。

這時在外面出值的衙役發現裡面動靜不對,抄起水火棍小跑進來。

儒生見有援兵進來,鼓足勇氣喝道:“我是驗封司主事董贗大人的師爺,你休得如此猖狂,董大人乃當朝次輔裴大人的學生,你敢對我動手便是對董大人不敬,是對裴大人不敬。來人呀,快快將這狂人打出去。”

陶勳用手一拍桌案,伸指一掃衙役,怒罵道:“本官從西京過來,一路上親手格斃馬匪百數,你們膽敢過來試試,無令敢對朝廷命官動手,本官殺了你們也沒人敢說不對。”

衙役聽他這麼一說,都踟躕起來。

陶勳雙眉倒豎,衝儒生吼道:“還不快給我將手續辦了!”

儒生早看到了陶勳拍桌的手掌在堅硬如鐵的桌面上留下一個深達一寸的整齊掌印,這案几是用鐵木製成,堅逾生鐵,在上面留下如此深的掌印需要何等大的力氣呀,要是拍在身上怕不要將骨頭拍碎了。

衙役看到後都不敢上前,儒生更不敢耽擱,三下五除二地將事辦好。

陶勳取了文書離去,走到大堂門口當著外面看熱鬧的一眾官員面迴轉身威脅那師爺:“你這憊懈蠢狗奴才若是今天不親手為來部的所有大人辦完交驗手續,明天本官便上門找你算帳。”說罷頭也不回地、氣勢昂揚地走了。

外面排隊的眾官員驚懾於陶勳的氣勢,紛紛交耳議論,卻沒有一個敢上前來搭話的。

朝廷六部威權極重,事務亦繁鉅,可是依照官制各部的正式編員卻是極少,各廳、司的主官一個人根本忙不過來所有的事務,所以實際上大量的基礎工作是由他們的師爺甚至家人來做的。這些人借東家或主人的權威辦事,深諳狐假虎威之道,而來辦事的官員多是有求於人,哪敢同他們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