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生同內子到裡面走走。”
闞智釗一邊將目標攥緊在手,一邊半回頭露出笑臉:“陶兄同弟妹自去逛便了,出來散心就該放開心懷,不要把不痛快的事總擱在心頭。”
丁柔衝他感激一笑:“多謝先生有心了。”
陶勳拉起丁柔的柔荑走進人群,順著人流的方向慢慢走進去。
畢竟此地只是散修聚集的地方,擺出來的交易的東西品質真的非常次,絕大多數都是些低等的符篆、藥材,如果有靈器一類的東西就很惹眼了。
所謂靈器其實就是因各種原因煉廢了的殘次品仙器,威力弱得可憐,又不耐用,可出沒這裡的散修卻對這類東西趨之若騖。
丁柔輕輕地對陶勳道:“先前想問闞先生卻沒問出口,這裡的人都將東西擺在外面,來往的人這麼多,就不怕盜賊光顧麼?現在我知道答案了,這些東西哪裡值得別人來偷來搶的啊。”
“柔柔,你出身峨嵋,一直站在修仙界的頂端高高在上;我身在凡世,一直以來都過得衣食無憂,而且修仙以來的經歷更是異常順利。闞兄說得對,我們的心境上都有缺陷,離道家和光同塵的境界差得實在太遠。”
丁柔目光變得有些痛苦,忽然道:“你為什麼不問我?”
陶勳憐愛地看著她:“問什麼?”
丁柔眼中泫然:“那個何泰劍說的……說的有一半是真事,我……我自己也不知道是不shi身於人……嗚……我對不起你,我……早想一死了之,你……你卻偏偏要救活我,在湘水河畔我去死了該多好啊……”
陶勳將妻子抱緊,湊近道:“你被天魔王附身六年,經歷過生死之劫才好不容易擺脫掉魔障,現在你又想讓魔障再上身麼?”
被天魔王附本是丁柔心口永遠的傷痛,提到魔障使她哭得更加傷心。
陶勳輕輕地撫著她柔軟的後背,在她耳邊輕聲地說道:“柔柔,你是我的妻子,我要你好好的在我身邊,在我視線,讓我每時每刻都能感覺得到你。柔柔,你知道那六年裡我每時每刻過得有多艱難嗎?我生怕下一刻就聽到你的噩耗,我想到天涯海角尋找你,但卻害怕輕舉妄動牽動天機反害了你。你可知道你能回到我身邊就已經是我這輩子最大的的幸福了,那是因為你,因為我們彼此的靈與魂始終和彼此在一起,只有當我們在一起的時候我們彼此才是完整的。”
丁柔抽泣不已,過了好一陣子才說得出話:“我一想到那天的事就難受得要死,我做了對不起你的事,我再也做不成你完美的妻子了。”
“我曾經幾乎失去了你,你曾經幾乎讓我失去了你,那讓我生不如死。而現在,你難道你還要讓我再經歷一次那樣的痛苦嗎?你還不明白你活著,你在我身邊,就是我全部的幸福嗎?”
“哇!”丁柔伏在陶勳胸前哭得稀里嘩啦,不住地用手掐他,用拳頭狠狠地砸他,淚水將他的衣襟打得透溼。
陶勳過了許久方勸道:“好啦,柔柔,周圍的人都在看我倆的笑話呢。”
“我不管,我就要哭。”丁柔心裡已經舒服多了,口上仍強,實際則漸漸收了淚,抬起頭道:“你害我哭得眼睛都腫了,叫我怎麼見人哪。”
“你試試這個。”陶勳拿出個小玉盒子:“用雪蓮花和幾種靈藥煉的,最能消除腫脹,潤滑肌膚。”
“哼,你連這個都準備好了,你果然是故意的。我不要,除非你替我搽。”丁柔大哭過一場,心結盡去,難得地放得開,當著周圍無數人的目光撒嬌。
其實剛才兩人幾乎肆無忌憚地在集市人群裡鬧這樣一出,過往的人都用善意的目光看他倆,讓他們覺得甚是溫馨,是以她才會有這樣的大膽舉動。
“夢裡卿為花解語,鏡前我是畫眉人!”陶勳輕挑出一丁點嫩白的香泥敷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