漿般將巫靈兒身下的池水沸騰,此刻如煉獄般的忽冷忽熱,巫靈兒卻沒有絲毫呼喊,只是青君卻看到池水慢慢變得血紅,便知道,是怎麼回事。
不斷陷入掌心的指甲將池水染得鮮紅,此刻怕是手掌的血脈也被這個倔強的女子掐斷了吧,滿眼的憐惜,卻是知道她心中有人,狠心的不去看,卻不得不幫她,在一旁靜靜的為靈兒護法。
突然巫靈兒整個人一會兒如烈焰,一會兒如冰霜,慢慢的巫靈兒的胸口出現一白一紅的光團,如太極圖般纏綿,又如猛獸般廝殺,漸漸的巫靈兒彷彿隨時要倒下般,搖搖晃晃。
青君連忙將氣息渡到巫靈兒體內,卻發現並不管用,最後乾脆褪去衣衫坐在池水中兩人掌心相對,心意相通,青君便傳聲到巫靈兒的識海里問道;“靈兒!你除了業火蓮花極熱還服用過什麼極寒的東西?”
“千——年——冰——蓮。”僅僅這四個字就讓巫靈兒喪盡體內所有力氣,整個人就憑著一股不屈的意志撐著沒有倒下。
有米此刻趴在巫靈兒的肩頭不住的呼喊著靈兒,兩隻眼睛早已紅腫的睜不開了,趴在靈兒肩膀的那一塊早已溼透了。
腫腫的眼脬可憐兮兮的望著青君。
再多的情緒也被青君壓抑了下去,微笑著將有米暖暖的撫摸了幾下,便放到一邊,有米睜著浮腫的眼睛,向青君伸著雙爪求抱抱安慰時,卻尷尬的收了回來。
有米迷瞪瞪的看著眼前奇異的一幕。
透明閃爍著紫色熒光的翅膀,將巫靈兒和青君包裹在一起,不斷旋轉著,寒池裡的霧氣卻從來沒有間斷過,只是此時兩人如同一個巨繭般,離池水一拳距離,漂浮在半空。瞬間周圍呼嘯而來的靈氣將兩人遮蔽的如同粘稠的乳液,彼此不分。
時間不知不覺的流逝。
一月時間也悄然過去,而白憐霜和玄容也慢慢醒來,看著周圍熟悉的一切,白憐霜不顧一切打著赤腳,飛奔出房門,嘴巴里喃喃的呼喊著;“孃親……!孃親……孃親!”
如同大街上被遺棄的幼兒,絕望的尋找著孃親,而白憐霜此刻尋找的好似是一樣什麼東西,赤白的內衫光溜溜的腳丫,滿臉的迷茫和莫明的淚水。
同樣醒來的玄容顯然鎮靜很多,只是看著門外飛奔的女子,和爹爹臨終前的交代,這一刻玄容很想讓整個魔族跟著陪葬,從來沒有這麼清晰的明確過自己想法,目光堅定的看著遠方,片刻便不再理會這裡的一切,關上門,梳理自己的思路。
白憐霜跑著跑著便無力的倚著一棵枯萎的桃樹,將自己蜷縮起來,沒有淚水沒有埋怨,只是不停打顫牙齒的聲音清晰可聞。
“噠噠……噠噠噠!”隨著牙齒碰撞的聲音,白憐霜依靠的那株桃樹,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抽絲、發芽、開花。瞬間便滿樹粉紅,清風飛揚,桃花漫天,只是桃樹下那個白色的身影,顯得異常孤獨。
“哎……!”一聲嘆息將白憐霜從思緒中驚醒,愣愣的看著眼前熟悉的婦人,卻咬著下唇不讓自己發出任何聲音。
將霜兒擁住,輕拍道“孩子!有什麼問題你就問吧!”
“您是我孃親嗎?”白憐霜抬起烏黑的眼睛希翼的看著眼前的婦人。
直視白憐霜道;“不是!”
“那……!”
打斷白憐霜道;“事情是這樣的!你母親是女媧後人白沉玉,而你爹則是蜀山上一代掌門人墨蓮殤,本身是一對神仙眷侶,可是你爹卻莫明的陷入青城雪的感情之中,你應該知道“魅”吧!”
“恩!知道!”
“魅,天生就有魅惑之奇韻,就算九尾狐也不是他們的對手,而且魅族很少有男子,他們種族是很少的,千百年來能讓人看見並記住的不超過一隻手,行蹤詭異,無跡可尋,這有可能是你爹爹和你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