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
下一瞬,雲長歌的唇便緊緊的壓了下來,用抱住她時那樣大的力氣吻在了她的耳後、頸後……
步天音本能想要推開他,雲長歌卻突然按住她的肩膀,將她轉了個身,直接面對他,他輕輕一嘆,再次說道:“小步,對不起……”
這是之前不管她是真的昏迷,還是在假裝時他每晚都會說的話……
雲長歌的吻,既輕柔,也霸道,既小心,也用力,既強悍,又如春風一般撩得人心神盪漾……
於是不知從何時起,步天音抗拒著他的手便轉為抱住他,回應著他……
那天的後果就是,某人三天沒有上朝,某人三天沒能下床……
據說,被趕走的北野望聽到訊息,差點從半路殺回來;
據說,韋歡提著劍在宮門外,要不是雲楚攔著,早就殺進來了……
步天音有些怔然:韋歡啥時候來的銀月?
飛羽道:“小姐,韋公子早就到了,是……陛下不讓他進來見您。韋公子一氣之下,將全家都搬來了銀月,說是要找陛下謀個一官半職……”
飛羽說完,才捂住了自己的嘴,驚覺自己叫“小姐”習慣了,眼下竟然又忘記改口,還好沒有外人在……
步天音挑了挑眉,嗤道:“韋歡把一家子都搬來了?”
飛羽點了點頭。
步天音真的是無語!
不知何時,外面飄起了雪片。
步天音湊到了窗邊,伸出手去接了一片,一點微不足道的清涼,落到了手上,瞬間就融化了。
她的目光輕輕落在了地上那層薄薄的雪上,問道:“讓你去查的人,可有下落了?”
飛羽搖了搖頭:“一直沒有訊息。”
步天音嘆了一口氣。
當初花清越死前告訴她,花如夜還活著,他放了他,但是他卻不肯告訴她在哪裡。
雖然,她心裡隱隱的有種預感,花如夜是真的沒有死。
可是見不到人,總歸是不能讓人放心的。
她當花如夜是朋友。
是曾經真心為她好過的朋友。
她自然也希望他好好的。
窗外的雪地上,幾個宮人正將白色的燈籠摘下,換成了火紅的燈籠。
步天音這才發現,竟然不知不覺間,又要過年了啊……
一切都已經塵埃落定,今年過年,她終於可以和雲長歌一起守歲了吧?
當年,她初來乍到,便答應過雲長歌要陪他一起守歲,誰能想到,這樣輕易許下的一個算不上諾言的諾言,真正實現的時候卻要等到幾年以後?
這幾年,真的發生了太多太多的事情……但慶幸的是,想要保護的都還在。
今年過年,她、雲長歌、飛羽、韋歡四個人應該可以組一桌麻將了吧?
雲楚就不要參與了,他過年應該去陪著南織的。
南織……如果南織還活著該有多好。
步天音眼神一黯,突然吩咐飛羽道:“去櫃子裡找找,有沒有一件火紅的狐裘披風?”
飛羽不明所以,卻還是照做。
不多時,果然翻出了一件。
那是曾經她送給雲長歌的,她知道他一定會妥善保管。這裡是他的房間,會有這件披風也不稀奇……
步天音抱著披風出去了。
太子府外。
風雪無邊。
長街盡頭,兩個人相互凝視。
雲長歌白衣縹緲,長髮如歌。
步天音眼神清澈,眸色無邊。
似乎,一切又回到了某一時刻。
步天音解下自己披風,雙手抖開替他披在了身上。狂舞的風雪中,兩雙同樣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