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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羽冷哼一聲,“道謝也需要三天兩頭去麼?你一個女孩子,這麼晚也不知道回家?”

步天音聞言臉色一沉,“四叔竟然派人跟蹤我!”

張子羽目光灼灼的盯著她,沉默片刻,道:“你爹常年不在家,他將你交給我,我自然要對你的安全負責。我也經常不在家裡,上次又出了殺手一事,不派人盯著你我又如何放心?”

步天音索性也就不在裝可憐,左右今天四叔不知道吃什麼吃壞了腦子要質問她,她裝得再可憐也沒有用。她學著他的語氣,說道:“四叔經常在外奔波,天音也十分不放心。不如以後我也派幾個人跟著四叔可好?”

“你!”張子羽氣結,一張俊美的容顏變得鐵青。過去步天音都敬他是長輩,不拿他當年輕人看,此時他氣極,一貫沉穩的神色被打破,那張年輕面龐上籠罩著強烈的怒氣,看起來倒是沒有那種老成的感覺了!這個人呀,明明才三十多歲,卻總是把自己當成六十多歲的老東西!

“我再問你一遍,你與那雲長歌,當真沒有其它關係?”張子羽拂袖,第二遍質問她。他一向沉穩,多年與形形色色商人打交道的他,鮮少有喜怒於形的時候。步天音知他是真的怒了,心中雖然惱怒他派人跟蹤她,更惱怒自己跟南織居然都沒有察覺!

“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更何況他救過我的命?我只不過是多謝了他幾次而已,四叔何必動怒?四叔若是不喜歡,我以後不去他那裡便是了。不就是個救命恩人嗎?我自然沒必要像我爹似的,把四叔這位恩人常年留在家裡。時時不忘你當年的恩惠。”

張子羽顯然沒有料到她竟會這般牙尖嘴利駁他的話,他忽然起身廣袖一拂,將桌上的茶杯茶壺全都掃在了地上,嘩啦啦的瓷器破碎聲,在夜裡顯得尤為清晰,懾人。

雨琦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兒,她不知道里面發生了什麼,也不知道什麼樣的對話能讓四爺如此憤怒,她只能暗中祈禱小姐嘴上留情,不要說些什麼激怒他的話!南織面色並未有任何波動,即使在外面,她也在聚氣凝神聽著裡面的動靜。她明白,張子羽這麼動怒,原因必然在公子身上。只是不知,他知道公子多少事情?

張子羽氣結,不想再跟她說什麼,負手背對著她,兩個人誰也沒有再開口說話。

夜風從半開的窗子吹進來,徹骨的冷。

步天音裹了張小毯,窩在床裡打算就這麼跟他耗著,反正冷的又不是她!

“咳咳……”誰知道沒過兩分鐘,張子羽忽然咳了兩聲,身形不穩的扶住了桌沿,捂著脖子劇烈的咳了起來。

起初步天音還以為他在使苦肉計,但他咳著咳著竟然真的站不穩,向一地瓷器碎片倒去,步天音連忙跑過去,扶著他坐到了椅子上,她幽幽的嘆了一口氣,招呼南織端了新的熱茶來。

張子羽喝了兩口茶,臉色比紙還要白,步天音不停的用手在背後給他順氣,張子羽瞥見她眼中一閃而過的焦色,忽然覺得他從小看著長大的小女孩,是真的長大了。

他從來都把她當作親人,是以並未有過男女之別,她的閨閣,他也從來沒有忌諱的進出過多次……

但是今夜似乎有些不一樣,他蒼白的面色泛起了淡淡的紅暈,步天音並未多想,只當他是咳的,她又給他倒了一杯茶,想道歉,卻拉不下臉,只得柔聲說道:“四叔別生氣了,天音跟雲長歌真的沒什麼。”

她的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變,張子羽心裡也是相信她跟雲長歌清清白白,卻非要她親口說出來他們沒有任何關係他才會安心。

張子羽捏著眉心,輕嘆了一聲,道:“步家這些年大不如從前,只是表面風光,靠著你爹跟我兩個人支撐著,你爹雖然睿智,卻不得不逼迫自己變成個凡夫俗子,才能不引起東皇的懷疑。步家祖上官居丞相,一代一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