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帶著幾千人來,這城也守不了。
船順利的靠近岸邊,連一個阻攔的人都沒有。
欽州城頭,寧手撫城垛,看著城下不遠江邊的那一艘艘的巨大艦船,面色慘白。
“難道是交州來的船?”
旁邊一人道,“交州不可能有這麼多兵船的,看這樣子,數十條船,起碼得有五六千兵馬。交州哪湊的了這麼多兵。”
“那這些船是廣州來的?”
屬下回答不出來了,廣州,可根本就沒聽到那邊有訊息傳來。若真是廣州來的,不可能沒人通知他們的。
“派個人出城去問問,究竟他們是哪來的,誰帶的兵?”
寧又叫來一人,“馬上去姜州稟報我父帥,就說有艦隊打著唐旗殺到欽州城下了。”
軍艦上的陸戰隊正一隊隊的下船,沒有半點干擾,他們下船很輕鬆。
遠遠的,有人打著一面白旗靠近。
王玄策和劉仁軌師兄弟幾個,如今各帶一團,正站在岸邊商量著如何奪下欽州城呢。
“這是來投降的?”
“不是說嶺南人兇悍嗎,怎麼還沒開打,就想著先降了。”
等人帶了過來,那人穿著絲綢長袍,倒說一口還算不錯的官話。
“要投降,就趕緊開啟城門,廢話少說。”
那人嚥了咽口水,小心的道,“某請問,諸位打哪來,哪位將軍麾下?”
劉仁軌笑笑,“你是漢人?”
“小的祖籍河南,隨晉室南渡,後來遷入嶺南,至今百餘年矣。”
“那也還是漢人啊,難不成在嶺南呆了百餘年,就把中原正朔給忘記了?”
那人訕笑。
“告訴你,這是越王親至,回去讓城裡馬上開城投降,給你個半個時辰。半個時辰之後若不開城投降,我們直接大炮轟開城門,滾回去吧。”
那人慌忙跑回城下,城裡連城門都不敢開,吊了一個竹筐下來,把人吊了上去。
“知道誰帶兵前來,打哪來嗎?”寧問。
“他們說是越王親至。”
“越王李超?”寧大驚。
哪怕是身處廣西,可寧也深知李超大名啊。李超親至,完了。誰不知道李超戰無不勝,攻無不克啊。
“那校尉只給半個時辰考試,讓我們投降。”
“這可怎麼辦?”寧急的如熱鍋上的有螞蟻。
“公子,不如跑吧。”
“跑,往哪跑?”寧怒瞪那說跑的傢伙,寧家的家眷都在城裡,現在大軍兵臨城下,他們沒半點準備,別說現在出不了城,就是跑出去了,可也跑不遠。
“召集城中男女老少,我等堅守到底,待我父親回援。”寧拔劍高呼。
語未落,忽然尖嘯聲響起。
祝振東已經指揮著上岸的炮兵,對著城牆來了一發,試炮。
寧感覺腳下搖晃。
有人驚呼,“雷神發怒了!”
寧還是有些見識的。
他臉色劇變,“這難道就是唐軍的火炮?”
“那該死的唐將,他們說好給半個時辰考慮的。”那個去送信的人高呼。
城下。
祝屠不滿的望著只脫了塊牆皮的城牆,“你們他孃的打的什麼炮,沒點效果。對準城門瞄啊,你瞄牆幹嗎?”
炮兵們拿著各種規尺,仔細的修正角度,那邊有炮手拿著炮擦正在清理炮膛,忙著搬運炮彈過來。
“這回可要瞄準了打!”祝振東挽著袖子,站在旁邊指手劃腳。炮兵指揮敢怒不敢言,誰讓這該死的屠夫是越王的門下弟子呢。
第二發炮彈。
轟隆一聲,炮彈打到了城門上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