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按制可納三妾。只要張超願意,崔鶯鶯其實是不能攔著的,雖說納妾需要經父母妻子同意,但張超想納,難道老爹和七娘會反對?
崔鶯鶯能反對?
“三郎?”
“嗯?”
“你還在生我氣?”
“沒有。”
“你明明就有。”
“三郎,你不要生我氣好不好,我只是想盡好一個大婦的責任。為丈夫納妾,也是做妻子的本份。”
張超被崔鶯鶯的話說的有些心疼她,“好了,別說了,我不生你氣,我們睡覺吧。”
夫妻沒有隔夜仇,一點小誤會,在兩人摟著睡了一夜之後,早上又和好如初了。
吃完早飯,張超就又往洗澡溝工地上跑了,今天會有更多的人過來幫工做事,張超打算安排一些人到溝底挖淤泥,一些人在坡上砍樹割雜草。溝裡的淤泥可以挑到已經取土後整平的新開梯田裡,砍下的雜樹可以當柴火,草可以直接在梯田裡燒了,草木灰也能肥田。
馬周手裡拎著小算盤跟在張超後面,今天特別有勁頭。
張超選了塊背風的坡下,他雖然來這裡,但不是來幹活的,只是這熱鬧的場面讓他看了覺得高興而已。
栓子和柱子兩長隨,把張超的躺椅扛了過來,找塊平地放好,還在上面鋪上了狼皮墊子,手裡握著小暖爐,前面還生了一堆火,頭戴著貂皮做的雷鋒帽,披著件軍大衣款的狐皮大衣,張超躺在那裡,曬著太陽烤著火,看著大家幹活,挺愜意的。
大牛有點扭扭捏捏的來到張超面前。
“三郎,有個事情想求你作主。”
張超躺在椅子上,兩手籠在袖裡,握著個小銅爐。
他笑問道,“有什麼事就直說。”
“我,我想要贖身。”
張超仔細的打量了大牛幾眼,這話聽起來怎麼這麼違和。說的他好像是個老鴇,而大牛是個青樓女子一樣。
“三郎,我準備了錢,有十貫。”
大牛很認真的道,十貫錢,這是他們全家五口人所有的積蓄了,大半還是在張家做事的工錢和得的賞錢,都存了下來。
張超坐了起來,認真的打量著大牛。他知道,這十貫錢對牛家意味著什麼,現在大牛要拿這些錢贖身,估計有什麼想法。
張超自認他對待下人們還是挺好的,做事還有月錢,乾的好了還有賞錢,吃穿住也不差。其實在張家當僕傭還挺不錯的,當然,僕人就是僕人,他們有許多東西都無法擁有。
他早跟家裡的僕傭們說過,乾的好的,他會給大家放免。不過也不會隨便放免,張超會在每年底,從張家的僕傭之中挑選幾個做的最忠心勤勞,表現突了的,給予放免。
然後以後他們還能繼續表現突出,勤勤懇懇,那過幾年還有機會第二次放免,真正成為良民。
張超這也是給他們希望,有一個奮鬥的目標。
只要他們努力奮鬥爭取,張超還是會兌現承諾的。
現在紅線就已經得到了一次放免機會,成為了客女。下一次,紅線就有機會放免為良了。
大牛隻要認真幹,完全有機會得放免機會的。
“我想娶七女。”大牛終於說出了他要贖身的目的。不知道怎麼的,大牛居然和七女好上了,只是大牛想娶七女卻還有個困難。
他現在是張家的奴僕,而七女家雖然窮,但人家是正經編戶良民。
良賤不婚。
他沒資格娶七女,毫無資格。
張超認真的打量著大牛,這可是張家的騸馬騸豬的高手,深得老牛真傳的,對牛馬騾豬等牲畜的醫治本事也挺不錯的,平時有點木訥而已。
想不到,他老實的外表之下,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