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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二十七章 藍采和的推理

他終究還是一個人,一個自文明社會過來的人,面對自己的親外甥,下不來毒手。

孩子是無辜的!

虞七化作了一滴雨水,順著雲頭漂泊,出了朝歌城,站在城外看著那濛濛細雨中的朝歌輪廓,許久不語。

“馬車!”虞七僱傭了一輛馬車,然後向朝歌城走去。

孫山死了,那麼孫山的三個兒子,必然容不得費府。三個孩子那麼小,在朝歌城中只會落得采生折割的下場。

細雨濛濛欲溼衣,朝歌城中,上大夫費仲府邸,一聲淒厲的慘叫,打破了煙雨朦朧中的寧靜。

“誰幹的!”費仲眼睛裡滿是怒火,盯著化作了一團爛肉的孫山,那死不瞑目的腦袋,然後側目去看牆壁上血淋淋的一行字:“今日且取孫山首級,上大夫首級暫寄於你脖頸上,待日後得空暇,再來取之。”

鮮血淋漓,字跡很醜,但卻很恐怖。

“請欽天監的老祖來!速去請欽天監三大司正!”費仲身軀忍不住顫抖,聲音裡滿是滔天怒火。

這裡是那?

這裡是上京城!

他費仲乃堂堂的上大夫,整個朝歌城中權貴中的權貴,乃是當朝天子的寵臣。府中戒備森嚴,雖然及不上大內深宮,但卻也絕非尋常人能隨意闖進來的。

可是現在發生了什麼?

居然有人闖入了他的府中,而且還殺了自家名義上的‘女婿’,你叫他如何不惶恐?如何不驚怒?

對方能在悄無聲息間取了孫山腦袋,那麼就能在悄無聲息間取了自家的腦袋。

怒,怒不可遏!

然後便是無盡的恐懼將其包裹住。

“欽天監與朝歌的順天府是幹什麼吃的?竟然有如此兇人藏匿,當真是可惡!可惡!此事我必然要上稟大王,將那賊人追查到底。否則,只怕朝歌權貴休想安生!今日我費仲的腦袋被人取了去,那麼三公九卿一個也跑不了!這賊人是不是也要去摘星樓,將大王腦袋取了去?”費仲怒火滔天,聲音裡滿是道不盡的殺機。

走進來的藍采和與鐵蘭山俱都是不由得身軀一顫,眸子裡露出一抹惶恐,一位朝廷要員的家眷被人刺殺,這絕對是在惡劣不過的大事情了。

今日死的可以是上大夫費仲的家眷,明日便可以是滿朝文武中的任何一個。

若不將那賊人抓住,只怕眾人寢食難安。

訊息傳出去,只怕朝歌沸騰,人王震怒,欽天監身上揹負的壓力,可想而知。

“上大夫且消消氣,下官定會為你緝拿到真兇,絕不會叫兇手逍遙法外!”鐵蘭山走入樓閣,瞧著那血腥的現場,不由得眼皮一跳。

“哼,最好不過,希望如此。否則,只怕人王怪罪下來,欽天監不知多少人頭落地!這朝歌城中,不知多少人要倒大黴!”費仲面色鐵青的站在那裡。

鐵蘭山苦笑,面對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費仲,只能賠笑。他能怎麼辦?

這可是當朝天子的絕對心腹!

“可有線索?”鐵蘭山對著順天府的捕快道了句。

“沒有!沒有任何痕跡!只是捕獲了虛無中的一縷氣機!”順天府的總捕頭王標此時面色難看的站在場中。

這等大案,若追查不到線索,他這身烏紗帽別想要了。

“此事全賴欽天監了,我順天府怕是有力未逮。鐵大人但有吩咐,不敢推辭!”王標起手一禮,一塊玉石奉上:“這是那人留在空氣中的氣機。”

鐵蘭山接過玉石,然後掃過牆上血淋淋的大字,在將目光看向了刺入牆壁的毛筆,露出一抹凝重:“好功夫!”

“這是一個武道高手!”鐵蘭山眉頭皺起,走上前盯著那毛筆:“怪哉,武道高手憑什麼混入上大夫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