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也願意領罪,心甘情願承受炮烙之刑,蠆盆之苦。只是我兄弟二人乃父王血脈傳承所在,還望父王看在殷壽什麼也不知道的份上,饒恕了其罪過,留著他為父王延續血脈吧。”殷郊跪倒在地叩首,雙目內露出一抹凝重。
聽著殷郊的話,子辛看向跪伏在地,瑟瑟發抖已經懵了神的殷壽,然後略作遲疑,方才道:“也罷。殷壽既然沒有造反,那便將其留下。剝奪其王子身份,將其趕出大內深宮,貶為庶民。”
有侍衛上前,托起殷郊,徑直向宮門外走去。
“殷郊,你既然敢造反,敢與人合起夥來謀害孤王,可千萬莫要孤王心狠手辣。”子辛一雙眼睛盯著殷郊,眼神裡露出一抹冷酷。
對於想要自己命的人,不論是父子,還是什麼人,都要死!通通都要死!
“你身上的血肉來自於我,今日你便將那血肉還回來吧。今日過後,你我再無虧欠,父子之情徹底斷絕。”子辛聲音冰冷:“來人,給孤王將殷郊推入蠆盆中。孤王要親眼看著,屬於孤王的血肉,究竟是如何拿回來的。”
“不必,我自己來。”殷郊此時掙扎著站起身,然後徑直跨步來到蠆盆處,看著下方密密麻麻的毒蛇、蠍子等毒物,眼神裡露出一抹驚懼。然後猛然一閉眼,縱身一躍跳了下去。
他此時修為被封,縱使是修行數十年,也絕無機會自大商人王的手中逃遁出來。
一聲聲慘叫在摘星樓下傳開,人王子辛面無表情的看著那蠆盆內翻滾的毒物,雙手在袖子裡死死的攥住,只是身軀卻像是一尊雕塑般,靜靜的立在那裡,動也不動。
待到許久後,才聽慘叫聲停止,有內侍上前回報:“大王,大王子已經身死道消了。”
話語落下,一道真靈自蠆盆內飛出,徑直向重陽宮而去。
“雖然懲處了王后,誅殺了大王子,但現在孤王心中怒火不但沒有消散,反而心中越想越氣。錯非那滿朝文武逼迫,錯非朝中不軌之輩攛掇,孤王何至於妻離子散家破人亡?”子辛深吸一口氣:“傳孤王法令,所有群臣匯聚於此。”
一聲令下,群臣匯聚,就連重陽宮內掛了一個大法師之名的虞七,此時也降臨於大商王宮之內。
此時此刻,所有人都低垂眼眉,看著端坐高臺上的人王,還有那炮烙、蠆盆,俱都是心頭髮毛,紛紛低垂眉眼。
虞七站在前方,一雙眼睛不經意間掃過子辛,然後露出一抹驚訝:“魔祖?”
他對於魔祖的氣機,最為敏銳不過了。
看了眼身邊的聞太師,只見聞太師與虞七對視,然後各自閉上眼睛,紛紛低垂眼眉,似乎根本就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一樣,也感受不到此時大殿中的詭異氣氛。
此時西伯侯站在聞太師身後,不知何故,總覺得心中發涼,眼神裡露出一抹惶恐不安,袖子裡的卦象銅錢在不斷抖動。
知天命,逆天難。
“吾等參見大王。”群臣紛紛躬身下拜。
子辛端坐上方,沒有言語,只是打量著下方的群臣,沒有人注意到,在子辛的口鼻之間,無數的黑色天魔叱吒亂舞,向群臣撲了過去。
朝臣上百,可俱都是權力慾望深重,面對著魔祖的天魔,就連反抗之力都沒有,便直接被天魔悄無聲息間駐紮於內心之中。
子辛想要阻止,但就算是合他與蚩尤的力量,也依舊是難以在心靈之道上戰勝魔祖。
魔祖的天魔大道實在是太強了!
尤其是在大商朝廷這種勾心鬥角的地方,一個個心思齷齪,每一個人的體內都住著一隻真正的惡魔。
“諸位。”子辛開口,掃過下方群臣:“平身吧。”
“謝大王!”
群臣聞言畢恭畢敬的站起身,一個個眼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