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神潑皮風重兵護翼,莫北神無發無天部隊前鋒,我往相府方向,你們以最快的速度追過來,我不等。”
楊無邪與刀南神,莫北神領命而去。
誰都不敢再多說一個字。
因為蘇公子的殺氣第一次如此濃烈,幾乎讓人窒息。
雷損偏頭看向狄飛驚:“他是不是死了?”
狄飛驚泛起一個淡淡笑容:“是。”
——他問的自然是憐鏡。以低首神龍之能,為雷損報仇有的是法子。
雷損是有仇必報的人。
雷損這才道:“我們堂子裡能召集多少弟子?”
狄飛驚道:“兩千一百一左右。”
雷損道:“與風雨樓匯兵一處過來。”他褪下扳指,交給狄飛驚:“必要時,你全權負責。”
“是。”狄飛驚行禮而去。
雷損看了看狄飛驚身後的嫩黃衣衫的嬌小女子:“你隨我來。”
這女子麗色驚人,既嬌且柔,卻偏偏從骨子裡透出隱隱的傲氣英氣,聽雷損發令,她懶懶甜甜一笑:“是。”
她正是雷媚。江湖上最神秘最有權也是最美麗的女子之一。
街道上門窗禁閉,百姓都自覺的躲回了房裡,擺攤的也早早的收了起來。賺銀子雖然重要,但性命更加珍貴。金風細雨樓與六分半堂調兵遣將的訊息傳開,都以為兩幫又要開戰,誰也不敢在街上亂晃,以免殃及池魚。
上一次,狄飛驚設計上官悠雲身死,導致蘇夢枕怒火中燒,幾欲舉全樓之強兵平掉不動瀑布,為上官中神‘弔喪’,雙方人馬全部調集,總數過萬,若非無情力勸,鮮血必定染紅整座東京城。
幫派火拼,平民自然遭殃。大家早已學會了見機行事,一見苗頭不好,立即躲了起來。
暮春飛花,桃李春風。
此時的東京城內,卻一片肅殺景象。
看這個情形,兩位‘老大’似乎是動了真火。
他們都猜測著,或許今日之後,城內三大勢力就要削減為二。
無情見兩人發號施令,心中已有了計較,當下告辭回去。
他沒有回神侯府。
神侯府現在是個空屋,諸葛先生與師兄弟一個都不在,回去也不見得有用。
他直接進宮。
宮中重臣沒有一個在,要麼告病,要麼隨皇帝去‘觀賞’那北域狂飆的賭局。
無情雖是御賜名捕,進宮卻沒有理由。
皇帝都不在宮裡,他進去做什麼?
守衛狐疑的看著無情,沒有放行的意思。
無情伸手入懷,摸出一方小小印鑑。
——平亂炔。
“這,這也……”兩名守衛互望苦笑。平亂炔他們當然認得,只不過這是可以先殺後奏的印鑑,卻並非通行無阻的令牌。
“不夠?”無情微微一笑,又摸出另一個東西。黑黝黝的一張令牌。
兩名守衛一齊大汗跪倒。
——他們可不能無視免死鐵券。
方才與諸葛先生照了一面,便拿到了這個東西。
嚇唬人果然很管用。
無情說聲:“請起。”長驅直入。
他去了禁軍的駐地長寧殿。
這是欺君。
這是犯上。
——雖九死而不悔。
——雖千萬人吾往矣。
對皇上以忠,對天下蒼生以義。當忠義無法兩全時,他的選擇幾乎不費什麼時間。
蘇夢枕面色森寒,雷損笑意溫和。
蘇夢枕寒了臉時,部下們都噤若寒蟬。
這纖弱公子已經起了殺心。
而雷損笑的越是溫和,後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