戲已經演得很好了。”荊涼夏回笑道。
“此話何意?”上官煜挑眉。
“廢那麼大功夫,不過是想將我困在這裡,世子府一群人都在跟我演戲,從我被太子府退回來之時,你們便開始設計了吧?”荊涼夏看了一眼景天遇。
“繼續。”上官煜很有興趣地問道。
“你們早就知道,畫在哪裡丟的,畫中仙便不能離開那個地方太遠。困住我,你們覺得就能應了那個傳言,覺得我真能幫你們得到那個位置嗎?”荊涼夏說道。
身邊的韓諭忽然一怔,低頭看向荊涼夏。
“你們三人早就知道我是誰了對吧,就在那天的晚宴,你們喊我去伺候,而沈碧匙則是個誤導我的幌子,讓我誤以為她真的是太子府的人,讓我把注意力全部轉向太子府,讓我心甘情願地留下來。你們根本沒有在抓什麼細作,沈碧匙從頭到尾就是你們的人。”
說完,荊涼夏抬手扔出一個綠色的事物,那事物不偏不倚落在上官煜腳下。
一個碧綠的荷包……
“這荷包上的鴛鴦圖乃三色線所繡,在月光下可以看到不同的花樣,不要告訴我你不認識字!”荊涼夏道。
上官煜似乎面色一黑,他有些玩味地看向那個荷包,森森月光下,荷包上的鴛鴦圖呈現一個晶亮的“煜”字……
“我倒不知道,她是鍾情於我的。”上官煜撿起那個荷包,好笑地將荷包放在手中打量了片刻。
“是麼?那你將她埋在了哪呢?”荊涼夏冷冷道。
上官煜收起笑容,冷著臉,將荷包塞進袖子裡,不再看她。
“今日來不是重溫你的風流債的!”久久不語的景天遇看了一眼上官煜,上官煜有些倉促地抿嘴頷首,不再多話。
“三哥既然現在手握大權,不在京城好好待著,跑來我這做什麼?”韓諭岔開話題,問道。
“你終於喊三哥了?”景天遇凜冽一視,“大哥把太子當成那樣,父皇都不肯換人,原來是為了給另一個人鋪路搭橋,私下裡將兵權都給了你。”
韓諭冷冷看著月色下的景天遇,久不作語。
“我現在要殺你,很簡單。就是不知道你死了,有人該怎麼活下去了。”景天遇接著道,目光有意無意地掃向荊涼夏。
荊涼夏有些擔憂地看著韓諭,剛想說話,韓諭伸手將她一擋,隨即掏出來一個事物,荊涼夏正眼一看,只見是那個曾經被自己拿去典當的玉質把件,那個把件不知何時已經被修好。
韓諭沉聲道:“這是調兵虎符,拿去,還有一半在聖上手中。”
調兵虎符?
荊涼夏愣愣地看著那個把件,之前沒有注意到,現在看去,那個把件確實是個玲瓏剔透的伏虎狀。
他居然一直將一個虎符拿在手裡把玩?
虎符在月光下湛著柔柔的光,清清冷冷,通透明亮。
景天遇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荊涼夏,忽然開口道:“不過是句玩笑話,你當真做什麼!”
他接著道:“我不過是想請你明日去府上一聚,商量一下如何對付朝中那些頑固的老傢伙。”
“頑固的老傢伙不是交給左丞了嗎?”韓諭看向上官煜。
“左丞老了,就在剛才,已經告老還鄉了。”景天遇冷冷道。
告老還鄉?荊涼夏冷冷一笑,這個三皇子,果然是有手段。一個動盪不安的朝局,他竟然隻手遮天。
“我說了,太子倒臺後,我便不再插手朝政,這虎符你拿去。”韓諭回道。
景天遇有些不悅地看著韓諭,嘴上不知想說什麼,但看他眼神,似乎已經可以將韓諭千刀萬剮千百遍了。
荊涼夏忽然想起剛才齊燕的那床混沌琴,齊燕斬斷琴絃,不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