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你話是這麼說,但有過那些事,你其實已經不會再信我了,我也一樣的不會再信你。”
喬四在甜言蜜語這方面著實有限,此刻只得拿出他的耐性來,繼續安撫:“我既然找到這裡來,就不會不信你。你要什麼,我回去就立刻都送你,如何談得上不信你呢?至於你不信我什麼?我人都來了,還有什麼好騙你的呢?”
段衡用那一雙單得漂亮的眼睛自下往上看著他,而後笑了一笑:“年輕漂亮的孩子多的是,我也算年紀大的了,何必非要把我找回去呢?”
“……”
“你不會是打算把我帶回去弄死解恨吧?”
“……”
“還是說, 你玩那些玩膩了,要換換口味了,就想起我來?”
喬四很是無可奈何,他這麼軟硬兼施,人家還是不假以辭色,正經的甜言蜜語他實在說不出口,這時候說出來也不像話。
在幽暗裡兩人對視了半晌,喬四說:“我一年年老了,想有個人在身邊。”
“……”
“想來想去也就是你了。”
這話實在算不上動人,但段衡還是開了口:“不是有白秋實嗎?”
“小白只是……”又不能說他把人家一個大活人當個兔子來養,“全靠他我現在才能活著,養他下半輩子也不為過。”
青年像是又笑了一笑:“那你再多養幾個,不是更好,又熱鬧。”
喬四待要發火,眼見他神情淡漠,既冷又傲,頗有種冰雪之美,心頭的火氣還沒燃起來就先滅了。
“段衡……”
不等他再絞盡腦汁地哄勸,對方便決絕道:“四爺,我不能是你養的一個什麼小玩意兒,要我回去,你自己得先想好了。”
喬四無奈道:“我也沒拿你當什麼小玩意兒。”他喬四這輩子為誰費過這麼大的心?說這種話未免太沒良心。
青年並不就此領情,還在說:“這可是口說無憑的事。”
喬四簡直要拿他沒辦法,這傢伙被制著還能一樣的又冷又硬,逼得他把肚子裡存貨不多的好話都倒盡了,依舊頑固不化。
對著這怎麼討好不了的青年,喬四終於失去耐心,而讓色心佔了上風,低下頭來,就強行堵住那兩片薄薄的,無情的嘴唇。
青年還兀自抗拒似的,將嘴唇緊閉了。於是喬四不得不主動去撬開那雙唇和牙關,硬將舌尖探進去。
他以往還真沒有過這類經驗。
那些孩子都是乖乖到他床上去的,他不喜歡用強,也懶得用強。對他來說,性愛方面,可選擇的範圍太廣了,不需要給自己找不高興。
他唯一強迫過的是喬澈,但那感覺又和現在大不相同。
當年的每一個細枝末節他如今都還記得,從憤怒,到怨毒,到失望,到心傷,從頭到尾大起大落,百味雜陳,唯獨談不上快感。
那大概只是報復和發洩的施暴,而算不上性愛。
而眼前這強逼得來的親吻,卻帶給他一種奇異的歡愉和激情。青年身上那年輕的,迷人的氣息,唇舌的溫度,觸感,都能催情一般。
能壓制著這樣一副有力強健的,他所心愛的軀體,為所欲為,這種奇特的強迫經驗令他興奮起來,迫不及待地想要有更進一步,更深入的接觸。
在唇舌交纏的間隙裡,他狠狠心把青年的雙手綁在床頭,終究不忍綁得太粗暴,而後將手伸進青年的衣服裡去,摸到了那滾燙的面板。
手指初一碰觸,就感覺得到青年打了個戰慄,一時那親吻就更深了一層。
兩人深吻過後,唇舌分開,喬四微微直起身來喘息,而月光從視窗進來,正投在他們身上,以至於他能清晰地看見青年那美好的眉眼五官──長眉濃秀,雙眼深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