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了。
他想要的是別的什麼。
肩膀驀然被人一拍:「老喬。」
喬四回過頭,是個老朋友,當年也是一起血淋淋打拼過來的,是個作風長相都頗粗獷的人。
「你怎麼會來這裡?」
朋友咧嘴一笑:「我那小白兔喜歡熱鬧,又想看明星,就帶他來了。」
朋友年紀比他要大不少,日子過得比他以往更糜爛一些。那些陳年舊帳,隨著年月過去,都被一筆一劃記在臉上了。
朋友的五官二十年前也算是好看的,然而現在,兩頰都陷了進去,眼睛跟牙齒又顯得凸,眉眼之間就有了點猥瑣的味道。
「現在的年輕人真不容易討好,都不知道他們喜歡什麼。好端端的突然就發脾氣了,這樣也不高興,那樣也不高興。」
朋友牙疼似的咂嘴,「要親熱一下他就說頭疼,嬌貴得跟什麼似的。」
喬四說:「這種脾氣的,養著都費勁,不如換一個。」
「沒辦法,誰讓我喜歡他呢。反正這些孩子個個都得拿東西哄著,換哪個還不都一樣。」
說話間,那長得幾分媚氣的孩子轉過頭來了,朋友就笑嘻嘻地,要做個現在年輕人流行的可愛表情,噘了嘴去跟他打招呼。結果那孩子嫌惡地翻了個白眼,又把頭轉回去了。
朋友「唉」地一聲:「你看吧,他又不高興了,真難伺候。」
喬四皺起眉:「你太慣著他了。」
「沒事,我知道他心裡嫌我呢,我還聽他打電話跟朋友罵我這老頭有多噁心。」
朋友嘿嘿一笑,臉上略微的有些自暴自棄的猙獰:「那又怎麼樣,他還不是得乖乖躺床上去讓我碰。」
「……」
「包養就是這樣了,我求色,他求財。別的那就不用想了。」
喬四沒反駁什麼,他知道其中的道理,自己跟朋友也是一個樣的。他們都是這個位置上的人,旁人眼裡的大金主和老色鬼。
只不過他現在寵愛的這個,比朋友的那個,要有出息有內在得太多了。他想著也有些高興。
喬四都走到門口了,突然聽到背後有人喊:「四爺!」
回過頭,看見段衡正從人群裡擠過來,等到了他面前,額上都有些汗。
喬四望著他:「是有什麼事?」
青年喘了一下:「剛才忘了,施宸他想要您一張名片。」
喬四「哦」一聲,想了想,才伸手探進懷裡,摸索了一下。
段衡把名片接過來,道了聲謝,大概是出於禮貌,又說:「我送送您吧。」
喬四讓他陪著出了大門,一出門,外面的景象讓兩人都為之一怔。不知道是從哪來了一堆人,黑壓壓聚集在門口,安靜裡有點埋伏的意思。
段衡一出來,現場瞬間就劈里啪啦炸開了,熱油飛濺的油鍋似的。記者們搶著提高嗓門喊話,過多嘈雜對喬四那敏銳的聽力來說是一種酷刑,他一時耳裡只剩嗡嗡聲響。
「段衡,段衡,請你說兩句!」
「聽說你一直是被包養,是真的嗎?」
「對那些照片你打算怎麼解釋?」
喬四耳裡嗡成一片,也不知道段衡說了些什麼,站在段衡身邊,沒來得及做出反應,眼前就亮了好幾次閃光燈,這傷眼的光線弄得他皺起眉,抬手擋住眼,不由惱怒地想他的保鏢們怎麼還不過來。
卻不知道媒體和粉絲組成的人牆,即使是他那些身經百戰的保鏢,一時也苦於難以突破。
混亂裡有些閃光燈幾乎閃到喬四臉上去了,喬四正待要發怒,突然有人說:「就是他!」
「照片上的人就是他!」
「包養你的就是這位嗎?」
現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