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來了這古代,三番兩次被男子調戲,難道這古代的人都是這麼風流不羈?真的是可惡至極。
見手臂還被他拉著,腰肢還被他摟著,完全動彈不得,心中大窘,厲聲道:“還不放手!”
雪兒也大步上前,因猜不出男子的身份,不敢造次,只大聲呵道:“大膽!光天化日之下,你想做什麼?”
那男子卻不理會雪兒,似是有意與黎月過不去,她越是掙扎,他越是抓的緊。
言黎月猛然回頭,入目的卻是半面面具遮住的臉,只是一雙眼睛慵懶的瞧著她,似笑非笑。
“這中原的女子都這麼潑辣?”他忽的挑眉,嘴角鉤成好看的弧度。
不知為何,在看到他這個挑眉的動作,電閃雷鳴般的,言黎月忽然想起宗政旻軒來。
她搖搖頭,覺得自己真的是被宗政旻軒迫害的有了後遺症,見到個陌生男子就會想起他來。鑊
“請你放手,否則我就喊人了。”她只能拿出殺手鐧來威脅。
不知道是被她的話唬到還是怎樣,那男子忽的邪魅一笑,在她未回過神之際,便雙手一鬆。
言黎月本就站不穩,這樣忽的被他鬆開,反射性的一伸手,又抓住他的衣襟,頭往前一撞,碰在他胸前的衣釦上,疼的她齜起牙來。
不待她發作,卻聽頭上男子爽朗的笑起來。
“素問中原女子思想守舊,行為檢點,沒料到偏偏我運氣這樣好,遇到的女子先是投懷送抱後是拉住不放,這倒教我不知如何是好了。”
言黎月見他目光注視著自己的雙手,這才注意到,剛才過於緊張,雙手攀住了他的前襟。又聽他言語中盡是輕薄之意,心中更是惱火,心想也不看自己這是拜誰所賜。
搖搖晃晃站穩身子,鬆開手,揉揉被碰的生疼的下巴,又往後退了一步,仰頭看著他,語氣極為不屑:“若是你光明磊落,行為檢點,那為何不敢以真面目示人?帶個面具遮遮掩掩算什麼好漢。”
男子被她這樣說著,也不惱,反而又笑了起來,他眯起眼來,在她身上打量一番,面具遮住的半張面孔在日光裡若隱若現,教人看不出什麼情緒。
她的下巴緋紅一塊,顯然是剛才碰撞所傷。然而諷刺的笑容掛在臉上,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似是思索良久,他忽然收起玩世不恭的笑容,目光清明的瞧著她道:“我自小患病,燒壞了半張面容,著實嚇人,只能戴著這鐵皮面具度
日。”
一種稱為同情的情愫由心底升起,言黎月不禁對自己剛才的話有些後悔,有誰會願意戴著面具呢,這樣揭人傷疤實非她所願。
她微微欠身,“對不起我”
“無妨。”他微笑,好像對此不甚在意:“容貌於我早已不重要,你不必耿耿於懷。”
這本是寬慰她的話,但是這樣說出來,倒更叫她心存愧疚,她不覺自動將初見他的輕薄之氣拋之腦後。此時此刻,在她眼裡,他不過是個毀掉容貌的可憐人。
她亦輕笑:“是我唐突了。”
遠遠有丫頭尋了來,見了言黎月,頓時喜笑顏開,不便多待,朝著他略一福身,便攜了雪兒離開。
走了幾步回頭,銀麵人仍保持著原來的姿勢,看著她離開的方向,見她轉頭,燦然一笑,那樣的笑容,竟比天上的太陽還要耀眼,言黎月不禁看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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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陽西斜,晚霞染紅了半邊天。
言黎月提著裙襬回到流雲宮,果然,可可已經急的團團轉,見了她回來,慌忙拉住她的手,口中不住道:“你沒事吧?”
言黎月見她神色緊張,不由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