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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政旻軒吩咐著,果然辦事效率就是高,沒多久檢驗結果便出來了,果然,那粉末並不是什麼害人毒藥,只是普通的防蟲用的紅漆。
本以為會是個重大線索,沒想到會是這樣,言黎月不免有些洩氣。漫無目的的走著,不知不覺便走到了案發的客棧。
因著出了命案,這客棧已被官府查封,沒有得到手諭誰都不能隨便出入,只有四個侍衛在門口守著。見了言黎月忙請安:“王妃吉祥!”
言黎月擺擺手,對這個稱呼不置可否,只道:“勞煩侍衛大哥幫忙開下門。”
那侍衛自是受寵若驚,忙不迭的拿出鑰匙來便開了門請她進去。
言黎月還是進了發生命案的房間,又仔細的檢查起來,上上下下來來回回檢查了幾遍,卻仍是一無所獲,她自覺有些許失落,自己說要三天破案,可是這一整日已經過去,卻毫無進展,究竟是哪裡出錯了呢?
作為一名法醫,並未曾真正的破過案,而在這古代,自己不過是仗著思維縝密些才在宮中嶄露頭角,宮裡的那些案子,全都是在固定的空間裡,兇手也是那些人,所以,並不難找,而現在,這樣一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鎮上,要找出一個人真的是比登天還難。她一直相信天下無難事只怕有心人,可是完全沒有方向,就算有恆心又能怎樣?
她不洩氣的起身,再次把房間檢查了一遍,在心裡頭重新整理思緒。地面一片狼藉,顯然是死者生前做過激烈反抗,死亡地點為那面牆附近死者應該是面向牆壁被殺,而死者的傷口並未穿心,所以牆上能濺滿血漬只有一種情況,就是死者面對著牆,刀子快速進出的時候,血液從胸口蓬勃而出,濺上雪白的牆壁。她便想著邊掩飾著,可是心裡亂的很,除了這些再無其他線索,她無奈的嘆了口氣,在邊上坐下,雙手抱膝。
門‘吱呀’一聲開了,突如其來的光線讓言黎月有些不適應,不自覺的眯起眼來。
“怎麼一個人來這裡?”宗政旻軒大步上前,走到她跟前,居高臨下的瞧著她。
言黎月心裡堵的慌,也說不上是什麼感覺,只是很挫敗。
“究竟誰才是兇手?怎麼會想不出呢?”她喃喃自語。
宗政旻軒半蹲下來,與她平視,這兩天她的著急擔心他都看在心上,說不心疼是假的,不過既然是她自己想做的,他只有支援。
“先去吃點東西可好?吃飽了才有力氣想事情。”他安慰著她。
言黎月沒好氣的瞧了他一眼:“不會是吃飯這麼簡單吧?”
果真是瞭解他,被她這樣點破,他也不隱瞞,直接挑明主題:“李德才說是在府上備了酒席,請你我去吃飯,我答應了。”
“誰叫你自作主張答應的?”言黎月不悅的看他,都什麼時候了還就知道吃。
宗政旻軒無限委屈:“我哪裡是自作主張,只是覺得你辦案實在太累了,也需要到處去看看,這才答應下來。”
言黎月看了他一眼,說的倒是冠冕堂皇的。不過,那李長德看起來也不像是好官,肯定搜刮了不少民脂民膏,那這頓飯不吃白不遲,當然不能便宜了他。更何況這兩天她也確實思慮過多,需要好好補補。想到這,這才勉強答應下來。
正文 線索(二)
當然,要巴結他們的除了李長德還少不了那個朱會生。
言黎月腰背挺直的坐在那裡,只聽著幾個男人說著官場上的客套話。
這李長德不過是個小小的縣令,從來就沒有機會見過這王爺,現在有了機會,幾杯酒下肚,便口若懸河的在宗政旻軒面前邀起功來。肋
宗政旻軒不動神色額應付著,不時給言黎月夾些菜。
朱會生倒是安靜,只在二人說話間舉起酒杯來陪著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