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進正殿一股子濃重的藥味撲面而來,夾在絲絲香氣間,有些腥氣的感覺。
皇上整站床邊坐著,目光略去,便在床榻上躺著的人身上頓住。
床邊的二人並沒有注意到言黎月與宗政旻軒進來,可可斜靠在那裡嘟著嘴朝著皇上撒嬌:“父皇,兒臣沒事,你別聽那些太醫誇張其詞。”
言黎月的腳步一頓。
父皇?
可可是皇后,為何稱呼皇上為父皇?
她扭頭看向宗政旻軒,探究之意顯現於外。
宗政旻軒也是一怔。不過卻不是驚訝,而是,沒料到這個秘密會被言黎月撞見,眼見著不好隱瞞,只湊在她耳邊低聲道:“等回去與你解釋。”
言黎月瞧他面色鄭重,知這定然是一驚天秘密隱藏其中,只點著頭,算是應下,腳上步子未停,跟著宗政旻軒進屋子。
言黎月跟著宗政旻軒給皇上皇后行了禮,便站在一邊。
“皇后娘娘這是怎麼了?”瞧著可可雖然精神尚好,可是臉色泛著蒼白,倒與平日紅皙的面容大相徑庭,似是病了的模樣。
“我沒事!”可可見著言黎月立馬來了精神。
怪不得人常說,一個人會欣賞的人的性格定然互通,就如可可與言黎月,雖然她並不記得她,可是在言黎月這次進宮的時候,可可仍是歡喜不已,拉了她的手便要做朋友。
“怎麼會沒事!”皇上嗔了她一眼,轉向宗政旻軒,壓低聲音:“昨日宮中又進了刺客,直奔皇后的寢宮!”
“啊!那刺客可曾抓到?”怪不得一路上守衛那般森嚴。這事讓言黎月暫時放下對可可與皇上關係的探究,立馬想起以前在宮中的時候那些刺客,怎麼提前了兩年,刺客便存在了?難道是同一批人?
可可聞言,憤憤起來。
“哼,那些傢伙武功高強,通通跑掉了!”
言黎月一聽,心中更慌。
“那可記得那些人的特徵?是不是有一個女子?”她記得那時的頭領便是一女子,目光炯炯。
“你怎麼知道?”此語一出,引得其餘三人具是一驚。
言黎月自覺失言,訕訕一笑,她的兩次穿越宗政旻軒知道,可是帝后不知道,若是告訴他們她是如何知道的一定會被他們當做妖怪來看,所以為難的瞅了宗政旻軒一眼,解釋道:“我是胡亂猜著玩的。”
宗政旻軒會意,幫腔著:“黎月就是愛開玩笑,你們別放心上。”
帝后對視一眼,皇上道:“還真被她說中了,那刺客中正是有一名女子,武藝極為高強,還會使用暗器。”
言黎月心裡有了七八分數,怕再多說多錯,便負手站在一邊不多言語,只聽著宗政旻軒與皇上二人閒話幾句。
無非就是皇上教育著宗政旻軒,要收斂心思,好好待言黎月之類的。
其實言黎月聽的出來,皇上的話中意有所指。此次宗政旻軒為了她將府中的其餘女子全都降了級,如今這府中只有言黎月這一個王妃,想必那些如妃夫人的心中定有不滿,而這些人背後肯定有家族撐腰,皇上擔心的便是這個。
兄弟二人一向感情極好,宗政旻軒對這位帝王兄長也是欽佩有加,自然應承著。
宗政旻軒收起笑來,認真應道:“臣弟知道了,皇兄放心吧,以後不會出現這樣的事了。”
“那就好!”皇上拍拍他的肩膀一臉欣慰,“時候也不早了,可可還得休息,你們就先回去吧,改日朕再在宮中為你們擺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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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流雲宮那邊出來,言黎月的心裡並未輕鬆,相反的,一個接一個的事壓在心頭,讓她無論如何也輕鬆不起來。
她這個人什麼都好,就是勞碌命,身邊人的事她都會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