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一笑,方才轉向簡懷珍,“若是你對我有什麼不滿大可直接說出來,沒必要拐彎抹角的去遷怒別人,你說呢?”
淡笑的語氣,聽不出一絲氣憤來,卻不知言黎月心裡早已翻江倒海。
她不屑與與人爭,可是怎麼會平白讓人欺負,再度想起簡懷珍欺負自己的場景,新仇舊恨湧上心頭。
簡懷珍張了張口,似乎不知道該如何接話。
說是吧,那就是在宗政旻軒面前承認自己對言黎月有怨恨,對王爺有怨恨,若是說不是,那就是前言不搭後語,自己個兒打自己的嘴巴子,一時之間真的是腦袋不夠使了。
言黎月坐的筆直,有著王妃的頭銜撐腰,果真人都高了一截,怪不得以前簡懷珍會那般囂張。
“有意見沒關係,不過我實在是不喜歡多嘴多舌的人,看著就煩。”言黎月決定不打迂迴戰,直來直往才是她的作風。說著,言黎月轉向宗政旻軒,打著商量的語氣:“反正王爺身邊也不差你這一個人,不如就讓珍妃到翠園去住著反省反省可好?”言黎月不喜拐彎抹角,直言不諱。鑊
簡懷珍又是一愣,顯然沒料到一直不發怒不表態的言黎月會來這一手,身形一頓,轉向宗政旻軒低喚:“王爺--”
對於宗政旻軒來說,女人如衣服,這點言黎月是知道的,這些衣服裡面,應該就屬自己是特別的,這點自信她還是有的,所以才敢這般堅定不移的開口。
果然,宗政旻軒看都不看簡懷珍一眼,只寵溺的朝著言黎月一笑,在言黎月還沒搞清楚狀況的時候便拿起帕子給她擦著嘴角。
“你呀,就是個長不大的孩子。”
言黎月一驚,他擦的這麼仔細,傻子也明白過來,她這嘴角定然是粘上了什麼東西。
這臉可丟大發了,這麼多人瞧著,堂堂王妃下下馬威的時候竟然有這種可笑的場景,暈了,她不要活了。
瞥了瞥嘴,不自在的起身,尷尬道:“我吃飽了,先回房了。”說著,逃也似的跑開了。
跑出了院子,只聽著後頭宗政旻軒短暫的一笑之後,聲音不怒而威,“王妃的話你們沒聽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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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間,言黎月窩在宗政旻軒懷裡,四月的天,仍是清冷的很,好在,身後,他赤裸的胸膛緊緊靠著她的後背,一絲間隙都沒有,只如一盆暖爐一般的。
“宗政旻軒--”她喜歡這樣連名帶姓的叫他,因為好像打她有印象起,便沒有人敢這麼叫。
“恩?”後面的身子動了動,沒有遠離,反而靠的更緊。
言黎月其實已經睡意朦朧了,迷濛著雙眼瞅著簾子縫隙中透進來的光,微微眯著眼。
“會不會哪一天,你也厭倦我了?”女人最容易的就是患得患失,這一點,根本不用學,無論你多精明,多能幹,都逃脫不掉。
尤其是在親眼見到宗政旻軒對藍鳳對簡懷珍的無情之後,她忽然開始擔心起來。
她也是普通的女子,憑什麼能得到他一生一世的愛?
那麼,有一天,他厭倦了,她該怎麼辦?
宗政旻軒一怔,隨即明白過來,他的月兒是在擔心呢!
伸手在她頭上揉了揉,她背對著他,看不到他臉上的溫柔,卻仍是能感受到他身上傳來的溫暖。
“傻瓜,你和她們不一樣。”
墜入愛河的女子是多麼叫真,鍥而不捨的追問:“那哪裡不一樣了?”
宗政旻軒的手緊了緊,似是以此來安撫她的不安。
他將頭靠在她耳後,柔聲道:“因為你是你啊,你是獨一無二的言黎月啊!”頓了頓,黑暗中他的聲音傳來,有些不真實:“咱們是三世註定的緣分,雖然很多事情我還是沒有串聯起來,腦海中只是朦朦朧朧的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