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女人!
“哎!”清歌不負眾望的長嘆一聲,神情也換上了淒涼的樣子,“銀子啊什麼的,果然都是浮雲啊浮雲。秋雁姐――”
早等著這一聲了,江秋雁忙響亮的應了一聲。江清芳愣了一下,這丫頭嚇傻了嗎?不應該哭著來求自己嗎?怎麼叫什麼秋雁姐?
清歌不再說話,只是閒閒的伸出一隻手。秋雁忙屁顛屁顛兒的從懷裡掏出一沓銀票放到清歌手心裡。
清歌低頭迅速捻出六張遞了過去,懶懶的笑道,“不巧,真是不巧,我這兒的銀子好像還夠!抱歉,抱歉,讓大家失望了哈!”
鄭?聽的一愣一愣的,機械的伸手接過清歌遞過來的銀票,江清芳面色大變,也忙湊了過去,卻是天下流通的第一大錢莊正通錢莊的銀票,每張一千兩,正好是六千兩!
“勞駕,鄭大人,再找給我五百兩。”清歌的聲音又涼涼的響起。
“你,你――”鄭?握著銀票,卻說不出一句話。
“哎呀!鄭大人,這是怎麼了?”清歌故作驚奇,“不要這麼難過嗎!怎麼好像要哭出來的樣子?好了好了,那五百兩我不要了,權當是您辛苦的小費好了!”
“清歌,你哪來這麼多錢?”江清芳心思急轉,清歌的經濟情況自己一向清楚,別說六千兩,便是六兩,也不可能有啊!
鄭?站起身來,看江清芳的神情就明白,不要說自己,便是這一向高傲的不得了的江大小姐恐怕也被這沒出息的紈絝女擺了一道!沒出息嗎?原來每次提到江清歌時,自己私下裡都是這麼認為,現在看來,可是大大的錯了!
清歌卻理都不理江清芳,看鄭?抬腿就往外走,忙揚聲喊住,“鄭大人,這是要去哪裡?”
“江清歌,案子已經了結了,你還待怎地?”鄭?忍氣吞聲的站住。
“大人此言差矣。”清歌好像完全看不到鄭?臉上的怒氣,“江桂蘭的案子結了,可小民也有冤情要大人為小民做主!”
“好,你說。”鄭?忌憚的瞧著清歌,實在鬧不懂這丫頭還要耍什麼花樣。
“青天大人,可要為小民做主啊!”清歌悲切切哭訴道,只是那聲音怎麼聽怎麼假,讓人不由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清歌撇了撇嘴,戲裡老百姓喊冤,不都是這個調調嗎?自己不過照葫蘆畫瓢,可這周圍人都什麼眼神兒?!
鄭?打了個寒戰,往後退了步,“你有什麼冤情?”
“大人!”這尖尖細細充滿悲情的嗓門兒好像有點兒累人,清歌抽了抽鼻子,不甘心的收起捂著臉的手帕,“小民家裡前兒失盜了!除了小民懷裡這點兒銀票,所有寶貝被盜賊偷盜一空!可憐我堂堂治玉貴家,竟是連這祖傳的祠堂都被賊人翻了個底朝天,望大人為小民做主啊!”
鄭?聽的哭笑不得,心說就你這破祠堂,還所有寶貝,誰信啊!
一旁的江清芳卻一下子站了起來。本來自己也不明白,為什麼自家祠堂會如此破敗不堪,和治玉貴家的身份實在是大大不相稱,後來還是爹爹告訴自己,這祠堂卻是當年奶奶省吃儉用起的房子,好像清歌的那個來路不明的爹就是在這破房子裡和娘成的親。也因為如此,家裡雖早已家財萬貫,娘竟是無論如何也不同意動這老宅的一草一木,反而在搬到泉州城後,把這裡改成了祠堂。只是這祠堂雖破,可既然娘如此看重,真有什麼寶貝也未可知!其他的自己不知道,可那塊兒家主信物肯定就在這老宅裡!要是真被賊人偷走了,那可就糟了!
“可有什麼線索?”江清芳急急問道。
“線索嗎,當然有。”清歌慢吞吞的舉起手裡的那件衣服,“我和姐姐聽到聲音出來時,那賊人正要離開,我們倆拽住了他的衣袖,沒想到那賊倒是狡猾的緊,竟是解開釦子,只穿著裡衣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