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動不已,強裝淡定,等會兒要做出震驚驚喜模樣,可不能裝差了。
“說。”
競天突然望了韓謙一眼,韓謙不知怎的,忽然心跳的很重。
“臣,與衛同婚後,一次與西炎作戰中,受了傷,正是舊年所受腦傷的地方,傷好後不期想起舊事。”
咚咚咚,韓謙不由捂著胸口,難道
“原來臣正是金大人的幼女金汐兒。”
嘭,金大人勐然站了起來。
嘭,金誠一巴掌撐桌子上了。
嘭,韓謙原本站著的,踉蹌撞倒了後頭凳子。
靜,死一般的靜。
眾人鴉雀無聲,一道道視線飛速在競天衛同韓謙臉上轉悠著,金大人和金誠都沒得到這麼多關注。
今個兒這宮宴還真是來對了,遙想一年多前,韓家金家與競天金鑾殿上驗身,先帝還叫了御醫,斷定失憶的競天不是金汐兒。如今競天站出來說恢復記憶了,她就是金汐兒。
呵呵,耍人玩嗎?證據呢?
新帝對韓謙的事情也是瞭解的,當即去看韓謙,只見他仍歪著身子摔倒的模樣,一手撐地一手捂著胸口,臉色白得駭人。
不由心疼自己的救命恩人,一女豈能嫁二夫?可是,競天說是成了親才恢復記憶的。
唔,若是自己下旨以此為由,讓兩人和離…
韓謙滿心頭的苦澀,望著不遠處再不看他一眼的競天,不,那是汐兒,原來如此…她根本沒失憶,只是不想再認自己吧。
半天,都沒人說話。
衛同咳咳:“還有一事,既然我夫人想起舊事,那先前婚禮太草陋,衛家要補辦一次,大家都來啊。”
眾人:現在是你大張旗鼓宴客的時候嗎?
燕平侯也傻了,這是什麼情況?
不由問道:“當初,胎記,為何沒有?”
競天只聳肩:“可能是受過刀傷,被砍掉了吧。”
“那,那個孩子…”
競天心一縮,她的身世大白天下,朝兒的身世便不可能再唬弄下去。要知道,當初說的是朝兒是足月生,哪怕真的是早產,那也不可能是與韓謙之後有了別人。
韓謙臉更白。
競天淡淡道:“我親生的。”
燕平侯吐血,老子問的不是這個!
“你去問太醫好了,脈是他們診的。”
眾人一滯,可不是嘛,還是當著他們的面呢。
“汐兒,汐兒…”
金大人踉踉蹌蹌跑過來,老目含淚:“你,你真的是汐兒?”
競天眨眨眼,悲慟:“爹,我終於想起來了。”
父女倆抱頭嚎啕大哭,金誠也跑過來,倆胳膊一伸,抱住了。
競天一邊哭,一般小聲道:“趕緊的煳弄過去呀,我哭不下去了。”
兩人頓時想笑,狠狠咬了嘴裡肉才止住。
金大人拿袖子一下一下擦著落不完的淚,請示:“皇上,臣心裡激盪難平,懇請皇上恩准帶兒子女兒先行告退。”
新帝能說啥,準了。
衛同立即道:“皇上,臣擔心岳父岳母年老身體受不住,也去照應一番。”
去吧。
韓謙終於站起來:“皇上”
新帝立即揮了手,救命恩人臉皮都白得透明瞭,趕緊回去吧,不然一個栽倒在地上可就麻煩了。
韓謙是燕平侯扶著走的,那飄零孤苦的背影,看得眾人心有慼慼。
咦?不對呀。咋會覺得韓謙可憐呢?要知道韓謙可沒少再娶,孩子也生好幾個了。
恩,這樣一想,那競天似乎才該可憐。
不過,她也嫁了衛同。
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