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我就聽不懂了……
有時候,我也希望越挫越勇的,所以我說:“那你告訴我你什麼時候覺得你喜歡我的。”
他長嘆一口氣,用力一轉方向盤,車轉了個彎,“不記得了,你非要計較這個幹嘛?”
女人想計較的東西多了去,臉蛋面板髮型身材金錢房子誰愛誰誰不愛誰……不巧我也是女人。
一直得不到我想要的答案,我覺得很沮喪,所以我準備也不再多說什麼,誰嫌氣氛沉悶誰開口。可惜的是江辰一路都沒有嫌過氣氛沉悶,也是,人家很可能還睡過停屍房,這點沉悶還真算不上什麼。
車到了我家樓下,我邊開著車門邊說:“我回去了。”
“來個吻別吧。”江辰輕按了一下喇叭,喇叭發出一聲疑似放屁的短鳴。
我說:“不要。”
他說:“我不會嫌棄你技術不好的。”
是可忍,孰不可忍,我對他豎起了我可愛的中指。
他愣了兩秒,陰測測地說:“陳小希,你不想上蘇醫生那裡急診就收好你的手指,過來親一個。”
我拖著腳步繞到他那邊的車窗,他搖下車窗,伸出他的大頭,笑著哼:“我和你吻別,在無人的街……”
他有一副好嗓子,我一直都知道,而且這樣英俊的臉,這樣帶著笑的緩緩清哼,的確很值一個吻。
我捧住他的臉,湊上去啵的親了很大一口,然後蹭一蹭他的鼻子,再吻上去,他的嘴唇柔軟溫暖,他的氣息清淡熟悉,我想我可以親很久,只要他不嫌脖子疼。
他沒有嫌脖子疼,反倒是我嫌空氣不夠了,推開他,我大喘著氣說:“這次不算技術不好,我沒有先深呼吸。”
江辰捂著被我推去撞車窗框的腦袋說:“建議你去學急救,包含人工呼吸課程。”
我豎起兩根手指要插他的眼睛,他笑著拉開了,“我真的不記得了,倒是記得有一次你在操場對我大吼大叫。”
說完他就把車呼嘯著開走了,我在原地捂著差點被吹翻的裙子,半晌才反應過來他在回答我之前的問題。
操場?大吼大叫?老實說,我那彪悍的學生年代裡幹這種事的時候多了去,真得讓我好好想想,讓我好好想想。
我是在洗澡的時候突然想起來的,一激動差點腳滑栽進馬桶去,幸好拉住了花灑管子,可憐明天得換條新管子了。
那是高二下學期的全級籃球比賽,運動這一方面我們藝術生註定是要被鄙視的,所以我們班大家都不怎麼上心,倒是江辰他們理科三班,據說可以和體育班一決雌雄,呃,不對,他們都是雄的,一決生死一決生死。
第一場比賽的就是我們班對江辰他們班,我當然得去看,事實上只要我江辰他們班的每一場比賽我都去看了。
那場比賽真的是我看過最爛的比賽,我們班好不容易湊起來的籃球隊,打球像在散步也就算了,班長抱著到了他手中籃球杵在原地就像抱著失散多年的孩子般死不撒手,最後就差沒撩起衣服餵奶了。真的很想裝作不認識他們啊。
江辰就不一樣了,帶球過人,三分球,三步上籃,帥得千古絕唱。
我們班就比了兩場就遠離籃球架了,而江辰他們班在他的帶領下一路殺進決賽,最後對決體育班。
那是個蒼白的冬日,班主任硬要拖堂講一些他認為很重要的事,比如說黑板沒擦乾淨呀,地面紙屑太多呀,早戀呀……我看著窗外操場上人頭攢動乾著急,那麼愛佔用時間怎麼不佔用點上課時間呀。
好不容易熬到老班願意放人,衝到操場的時候聽到一聲長哨,比賽結束。隨便拉了個路人問,說理科三班慘敗。我想這種時刻江辰的身邊怎麼能沒有我,於是又一路飛奔到物理三班的教室。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