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他先一步認識素妍,或許素妍就不會嫁給宇文琰。
錯過的不只是開始,還有這一生。
錯過,就只能是深深的遺憾。
素妍輕喚“唐公子。”
唐觀低應。
素妍又道:“不要讓自己這麼沉重,其實許多人心頭的創傷,身上的重擔比你更沉,但他們卻能比你更為灑脫、輕鬆。你很好,只是你太過嚴肅。這個樣子,會把你身邊的好女子都嚇跑的。”
她挑眉笑了起來,眉眼彎彎,如同新月,彷彿並沒有煩心事,又似在江家宴會上見到她時一樣的燦爛耀目得讓人不可忽視。
唐觀跟著笑了起來。
素妍道:“因家中出了一點急事,我要趕回皇城,望你保重。你、我既是朋友,往後不必再喚我江先生,叫我弱水,或如我家人一樣喚素妍也可以。”
唐觀在江家時,的確聽江家兄弟們都喚她素妍。他笑著試喚了聲“素妍”。
她爽快地應了一聲。
唐觀笑了一下,道:“如果你心裡苦,可以講給我聽。”
素妍歪著頭,很是認真地想一下,“糖葫蘆到底是酸是甜的?”
他不懂她為什麼問這個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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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5 友人開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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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妍道:“都說糖葫蘆甜,可甜裡又有些酸。若說糖葫蘆酸,可酸裡又裹著甜。”
她的話音:生活的苦,也不盡然全都是苦,也有甜。就似白糖放得多了,就能吃出苦味來一樣。
白芷出了趟院門,站在房門前道:“郡主,回城的馬車備好了。”
唐觀道:“你放在悟覺大師那兒的字畫……”
他看到撕成兩截了。
唐觀又道:“我想借了這兩幅字畫揣磨,素妍不會介意吧?”
“我正繪著《百花圖》呢,天曉得什麼時候才能繪好。你先留著,等要還的時候,送到悟覺大師這兒來。”
他抱拳。
她行禮。
唐觀的步履輕鬆了許多,他很嚴肅嗎?她居然和他打趣,說他的樣子能把姑娘嚇跑。
他覺得很好笑。
從來,他沒有因她與人訂親而生疏,也沒有因她嫁與別人而遠離。在他心裡,她一直都在,靜靜地站在心裡的某個角落。
素妍在佛堂前焚了《祈福經》,領了白芷離開天龍寺。
她不知道的是,唐觀也是補畫的高手,其技藝不在朱武先生之下。
唐觀見工具也是齊全的,當日就拿了工具,又配了漿糊等物,埋頭在香客房裡修畫。
素妍的馬車近了左肩王府,行走在富貴裡的石板路面上,車輪傳出“扎!扎!”的聲響。
迷迷糊糊間,只聽車伕“籲”了一聲。
白芷挑起簾子,見不遠處停駐一行人,是一臺再熟悉不過的官轎,轎子兩側站著護衛、轎伕等人。“郡主,老候爺在那邊。”
素妍睜開雙眼,只見江舜誠挑了轎簾,已經過來。她正要跳下馬車,江舜誠道:“別下來,外面冷著呢,我上馬車與你說說話。”
江舜誠上了馬車,素妍把手裡抱的湯婆子遞給他。
他卻不領情,道:“我的身子可好著哩!”
言下之間:不需要!
素妍笑道:“車裡沒茶,怠慢爹爹了,這裡離王府不遠,爹爹去府裡坐坐。”
江舜誠輕嘆一聲,“你娘昨兒回家。一晚都沒睡好。翻來覆去都念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