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欠了江家的情份,就連皇后都拿江素妍當親妹妹一般看待。聽說老王妃薄待素妍,也跟著難受。
楊秉忠道:“上回說,要把我長孫女許給你家三房的嫡長子傳堂……”
“我應了!等到沐休日就遣媒婆訂親。”
這回,楊、江兩家也是孫子女親家了。
這樣好,江家兒郎不納妾,虧不了他的長孫女。
楊秉忠將書信還與江舜誠,樂呵呵地出了宮門,直往左肩王府去。
素妍拿著改好的章程,此刻與宇文琰坐在會客廳上,正眉飛色舞地與大醉醒來的老王爺說衛州的事兒。
原是懶懶地老王爺,更是被說得熱血澎湃,又有了要上戰場的感覺。
下人來稟“老王爺,楊老將軍求見!”
楊秉忠進了偏廳,見老王爺半躺在暖榻上,素妍手裡拿著幾張紙,“父王,有力的出力,無力的就出錢,你覺得這一本不算合理吧,就按一畝多少銀出。對於一些沒有田地的百姓,要是建成河渠之後,我們根據其上工修渠的天數,還可以贈送田地,比如說,告訴他們你修通一里的河渠,我就可以給你二畝良田……”
楊秉忠聽到這兒,立時就明白了,“要在衛州修河渠了?”
素妍故作神秘地將紙手到袖口裡,道:“楊老將軍安好!”
楊秉忠又重複了一遍。
宇文琰道:“這不正規劃著嘛,皇上那兒已經同意了,從工部選派了三名官員去衛州,今兒只怕已經上路了。過完年朝廷就要撥款……我們不僅想修河渠,還想修條大路,把貧困七縣貫通,到時候各縣的水果、糧食都能增產,還能運到皇城、衛州城等地售賣……還想著要修……”
素妍捂著嘴“咳”了一聲。
宇文琰道:“你咳什麼?楊老將軍又不是外人,說了也沒關係。我們還想著在衛州建一座大碼頭,讓運河的船隻能直達衛州,這樣一來,衛州也能和江南一樣,變成富庶之地……”
楊秉忠想到衛州現在的地價便宜,除了衛州城附近最富庶的五縣外,其他縣的地價居然三百錢就能買一畝,要是水源豐富,交通便捷,這地價還不得翻上好幾番。
衛州,離皇城只得一百八十里之遙,離雲州、登州、燕州、冀州都不到二百里的距離,一旦水上有碼頭,交通便捷。便是九州通忂之地。
素妍苦著一張臉,“戶部剛下了官文,就有人走漏了訊息,聽說衛州的田地短短几日就漲了一倍。”
宇文琰道:“一倍算什麼,待修成之後,那邊的地價一畝地也能賣到十五兩、二十兩甚至三十兩銀子一畝。”
素妍笑道:“父王,皇上可是拿我們衛州當‘改田法’的試驗地了,要是成了,各地薄地變良田,天下的百姓都不怕餓肚子。這可是先帝在世時。最想辦成的大事。父王可不能再呆在皇城。這才幾日,衛州地價就漲了一倍,那邊沒人坐鎮,到時候河渠還沒修。就漲到五兩銀子一畝,這可如何是好?還有衛州那十二縣的縣令也得盯著,萬一私下裡把官田私賣,鑽了空子,這不負了皇上重託麼……”
先帝的遺願……
老王爺想著先帝,先帝一去,老王爺就像失了主心骨,就似一個沒了爹的孩子一樣。
楊秉忠道:“就是!你可不能再喝酒誤了先帝、新皇的重任。實施天下的大計,都先在衛州實行了。你這一喝下去,得有多少百姓餓肚子。”
素妍見楊秉忠幫著勸人,心頭大喜,感激地看了楊秉忠一眼。
楊秉忠道:“瞧瞧你這樣子,好歹也是堂堂皇族。怎麼連使喚丫頭都看上了,一連就抬了兩個為小妾……”
素妍一聽,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悄然退去。
宇文琰坐在一邊,不支聲,只靜默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