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光明媚。鳥語花香,她卻盼著此時能下一場雨,來紓解喉嚨間的乾渴。淋溼她烈烈如焚的光潔軀體。
宇文琰眸中的愧疚和恐慌,漸漸被另一種溫熱和溫柔所替代。他的衣帶也已鬆開,胸前的肌膚白皙而誘人,散著她最喜愛的清新幹淨氣息。她忍不住地去吻他的肌膚,那帶了汗味的微微鹹溼,屬於她的千一,讓她迷醉。
胸前暴露的光潔肌膚輕輕地磨蹭,那解開衣裳緊緊相貼的感覺是如此美好,讓她剋制不住地想和他更親近些,伸手將他的衣衫撩得更散開些。去感覺他微涼的體溫,恨不得將自己溶化到他的身上。
宇文琰的身體已剋制不住的戰慄,一如她在他撫摩下戰慄飢渴的軀體。
“你。願意嗎?”宇文琰忽而問她,手指由胸而下,漸至腰間遊移。
素妍幾乎脫口說出願意,卻在一瞬間聽到了不遠處傳來的孩子笑聲,那是文馨與文雅追逐的聲音,還有慧娘在教苦兒放紙鳶的笑聲。終於勉強抓住了僅餘的遊絲般的理智,顫聲回答:“不能讓人瞧了笑話。”
其實,現下他們衣衫不整,若有旁人瞧見,已經是笑話了。
原來,她也可以這般瘋狂。
不,應是她第一次領略到這樣不同的宇文琰,可以癲狂如此。
宇文琰輕輕一笑,不再進一步地攻城掠地,只與她相擁相偎,感覺彼此的體溫,溫柔地親吻著。
他們的身下,是無數飄落的花瓣,那是杏花的、李花的,或粉、或白,織就了一張最迷離,也最無法讓人忘懷的天然地毯,夾雜在初初發芽新綠的草地,是那樣的迷人,如詩、似畫。
他們從未像現在這般,能如此張揚地散發出自出世以來,生命裡最光輝奪目的炙熱。
不知過了多久,太陽從東邊升到了當空,山間吹過的風拂到暴露的肌膚上,薄薄的涼,卻又這樣的舒服,就似他拂過肌膚時的感覺,讓她沉陷。
宇文琰起身為她整理衣衫,扣好衣帶,仔細地捋平每一處褶皺,又將她扶了坐在他懷中,就這樣近的坐著,所有千言萬語都顯得多餘,只要有他相伴,這一刻便勝過無數過已過或未過的流年歲月。
他把她鬆散髮際的髮簪取了,為她將髮際的花瓣一一揀去,一雙纖長的雙手,輕柔地撫摸著她的頭髮,就像小時候,虞氏為她梳頭那樣用心,重新為她挽好頭髮,一遍又一遍,大概重複了三四遍,方才挽好。
素妍慵懶得像陽光裡的小貓,伏在懷中任他撥弄,卻有著意猶未盡的遺憾。
今日如果她略一鬆口,他是不是就給她吃幹抹淨了?
這樣的相處,是讓她沉陷的。
她貪婪地享受著這難得的、又別樣的二人時光。
宇文琰輕啄了啄她的額,挽了她立起,取了她頭上的銀簪,在他們方才親暱處的桃花樹幹上一筆一劃地刻字。
“願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隨著他的落筆,她一字一字念著,然後看著他最後寫上“千一”的落款,胸口如灌了蜜般甜。
☆、827 琰的愧疚
素妍接過簪子,在“千一”之後,添了“弱水”二字。
宇文琰在她寫完之後,手頭一緊,握住她的手,目光裡再度蓄滿了愧疚:“妍兒,若是我做錯了什麼,你可能原諒我?”
素妍歪著腦袋,看著他的臉,又看著桃花樹上刻下的字,原本既痴迷、浪漫的景兒,她立時提高嗓門,大喝:“你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
宇文琰立時垂首。
素妍卻不肯罷休,之前不覺,這會子越發覺得有問題:“說!說啊!到底什麼事?”
他依舊搖頭,滿目的愧疚。
素妍氣得快要暴跳起來。他不說,難道她不會猜。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