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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區一個女子對你而言一定不成問題。可我,我今晚一旦被捉回去,就真的一點活路都沒有了。”

蘇回的嘴角出現了一些似有若無的弧度,眼眸中卻分明是無動於衷的淡漠。他吐字很緩,在小小的空間裡聽來,讓人聽出一種近在耳畔沁入毛孔的摩擦感:

“幫你,我有什麼好處?”他商人的慣性在這個時候顯露出來了。

阿蘅愣了愣,然後她慢慢地笑了,一種刻意表現出的明瞭的、狡黠的笑意。她輕緩地向蘇回靠近,身子稍稍前傾,手像行走時的貓爪一樣柔軟地向前探了幾寸,再無聲落下。“那公子,要什麼好處呢?”她的臉平素總是收斂得素細又寡淡,可當她用眼尾上挑的一雙眼睛略略地斜瞟著一個人時,這張臉便顯出一種逼人的媚態來。

蘇回也笑了。他緩緩抬起手中合著的紙扇,遊過女子的鎖骨,脖頸……直到下頜。他將她的臉更挑近了些,像是對待最親密的情人,然後他望著她,溫聲道:“省省吧。我不吃這一套。”說罷,又用扇子緩緩將她的臉推了開。

阿蘅唇邊的笑意依舊,手卻不動聲色地撤了回來。“那……可由不得公子了!”

傅染在馬車外給眾差役打點了些好處。事情一下就變得好商量了。差役中有一個年歲大些的,曉得該見好就收,更何況這還是個他們得罪不起的貴客。於是他特意走到蘇回的馬車前,叉手笑道:“當然當然,咱們當然知道蘇公子的馬車不必懷疑。方才也只是走個過場而已。小鬼們不曉得事兒,公子你可莫要見怪呀!”

蘇公子正被人用一根白玉簪威脅著不許出聲。“姑娘,用這種方法是逃不掉的。”

阿蘅警惕地盯著簾外模糊的人影。如果這時被人察覺到什麼,紗簾一掀,她就徹底沒了退路,但她生怕蘇回察覺到這個念頭,因而咬咬牙,反而在蘇回耳邊輕聲道:“你不幫我,我可以現在就喊出聲,說你□□我。蘇公子你自然有手段撇清關係擺平一切,可你不是急著回長安嗎如果為了我而耽誤了路程,可一點兒也不值得啊,公子!相較之下,還是順手幫我瞞過這一遭要簡單得多,對不對?”

蘇回一聽這話,禁不住笑,“這麼說你剛剛也不是真想委身於我,不過是在拖延時間?”以至於最後連這樣粗暴極端、漏洞百出的方法都使了出來,看來她還真是被逼到絕路上了,蘇回想道。

車前的老衙役因為靠得近了,隱約感覺到有些不對勁。“車內的人可是蘇公子?”說著他就想走近些。

阿蘅握著簪子的手越發緊了起來,連她自己都沒有察覺到,幾乎扎破了蘇回的頸側。

“公子已經歇了。”傅染上來將人攔住,笑道,“車內的人不是我家公子,差爺當還會鑽出個滿身是血的逃犯不成?”

“……”車內二人同時看了看阿蘅這一身血跡。她身上還帶著未消散的血腥味。

忽然想到什麼,蘇回眼神微動。

“是是是……”老衙役連連笑著,似乎被打發走了。阿蘅剛準備鬆一口氣,蘇回卻見他轉身時動了動鼻子下的髭鬚。他趁傅染不注意,竟上前就來掀車簾!

蘇回一把拉過阿蘅。

紗簾揚起的剎那,車廂內人影一晃,響起一聲女子的驚呼,隨後眾人見到了怎麼也料想不到的一幕:

男人半坐在車榻上把玩著手中的白玉簪,衣衫完整,腿上蓋著一件錦被;那名女子早已鑽入被中枕在他的腰間——怪不得她那樣驚慌,女子未被錦被蓋住的肩膀是□□著的,看上去卻更有種琵琶遮面欲拒還迎的風情,幾乎可以想見被子下又是怎樣一層春光。

來不及阻止的傅染同旁人一樣呆愣地杵在那兒,但竊以為他的內心無疑要驚悚許多,因為他無比清楚:此前公子車裡明明還只有他一個人!而眼下車裡不僅多出一個女人,公子還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