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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晴不定,肚子裡滿滿地憋著一肚子火,沒地兒發洩。

自己這麼惦記著她和她的哥哥,變著法子地四處打聽那個曾經的世界拳王。在校報上一見著安簫的訊息,自己第一時間便通知了她。可那個死丫頭居然只有一句不鹹不淡的“我知道”。我呸,你知道了怎麼不知會我一聲呢?我巴巴兒趕著告訴你一聲難道是犯賤麼?

還有還有,自己明明是一副弱女子的樣子,雖然有時候是蠻暴力的,但是跑去參加那什麼格鬥比賽,也不怕弄花了自己的臉,以後嫁不出去。

哼!氣死我了。

容初心裡的火山已經快要爆發了,一雙筷子把一份色香味俱全的千張結紅燒肉給搗得面目全非。

林恩坐在對面看得膽戰心驚,出大事了,出大事了。

師兄居然對自己鍾愛的千張結紅燒肉都能下此毒手了,這說明……這說明一定是出大事了。但是趕在師兄的氣頭上,林恩卻不敢多問,只得默默地同情著那一份千張結紅燒肉。

容初的氣急敗壞一直維持到了下午的上課時間。

整個課堂裡靜悄悄的,無論是那些膽大包天的男學生,還是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學生,都不約而同地閉緊了嘴巴。

在青大,誰都知道,容教授一般不發火,一發火了絕對不一般。

今天這節課講的是近代詩,一講起近代詩,新月派自然繞不過去,新月派繞不過去了,徐志摩就一定得拿出來好好講講。既然徐志摩得拿出來好好講講了,他的《再別康橋》又豈可錯過?《再別康橋》沒法子錯過了,那其中的經典名句“悄悄是離別的笙簫”又哪能不說道說道呢?

容初站在講臺上,頭一次舌頭打結。

“悄悄是離別的……笙簫……笙簫……”

容初的手裡卷著書,腦子裡卻一片空白。自己還是學生時代的時候,就很愛徐志摩的詩歌,這一首《再別康橋》更是背得滾瓜爛熟,但是這會兒,到這兒之後,就卡殼了。任他絞盡腦汁,也沒辦法再接下去了。

臺下的學生們開始竊竊私語了。

坐在後排的林恩卻絲毫不緊張,竟託著腮對著講臺上的容初犯花痴。

師兄就連口吃都這麼帥。

他手裡的那捲書有一下沒一下地敲擊著講臺,白襯衣襯得他書卷氣很濃,外穿了一件卡其色的短款風衣,再配上一條直筒牛仔褲和一雙豆豆鞋,真是帥得無與倫比。他微微低著頭,目光有意無意地在大理石地面上打著轉。安笙的臉龐卻不知怎的突然清清楚楚地印在了明晃晃的大理石地面上。

容初氣壞了,追著大理石地面上安笙的臉龐一路踩了過去。

“悄悄是離別的笙簫,夏蟲也為我沉默,沉默是今晚的康橋!”

容初終於找回了感覺,心中卻不由得長嘆了一口氣。

想我自己這麼些年看盡了百花,從來只有百花為我煩憂的份兒,哪有我在這兒長吁短嘆的道理呢?

再說了,我和她說穿了就是債主和欠債人的純潔男女關係,我何苦因為她而自己和自己生氣呢?

容初暫時恢復如常,丟開了手中的書卷,和臺下的學生們侃侃而談了一節課的徐志摩。

林恩和一眾女學生們又開始眼冒紅心。

林恩那晚沒敢黏著容初,乖乖兒地坐上姐姐派來的車,回家去了。

容初捏著車鑰匙站在夜幕淺淺的青大里頭,不知是否該去跆拳道社看一看。今天是跆拳道社訓練的日子,那個暴力女又該來了。

容初一直想得口乾舌燥了也沒想出什麼名堂。夜幕濃重的時候,整個青大都是安安靜靜的,唯有秋蟲的叫聲斷斷續續地傳入了耳中。

容初嘆口氣,獨自一人坐上車離開了。

自己對那個暴力女雖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