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將軍手執酒杯,遙送上一杯美酒,語帶惋惜地開腔:“數日不見,想不到相爺與郡主竟已成婚,真是造化弄人呀。”
“確實是造化弄人,若不是因為滕滕身子不好,我們也不會這麼快就成婚。不過在下倒覺得是老天爺感念我與內子相戀多年,有意成全我們。”玄毓朗聲回了洛將軍,既不失禮,又表明了自己的態度。
“這傢伙也太能瞎扯了吧,還相
戀多年……”滕鷹萬分崇敬玄毓扯謊的能力,簡直和自己不相上下。不過,這妞還是不滿地仰頭趴在自家相公耳邊小聲嘀咕:“她說什麼造化弄人?好像我們成婚成錯了似的。”
玄毓先是一臉笑意的附耳傾聽,而後還悄聲安慰著:“不生氣,不生氣,我這輩子都是你的人。”
這一幕落在諸位眼中又是別樣景象,滿目含情的拓跋哲蓮眼中的怨憤更加深沉,而黑衣男子若有所思地望著上位的女皇陛下,平靜地臉上看不出什麼真正的情緒。
拓跋婉婉先是掃了一眼黑衣男子,又看見自家姐姐的難受模樣,急忙舉起手中銀盃,笑眯眯地衝著玄毓說道:“呵呵,看到相爺夫妻的如膠似膝,婉婉羨慕不已,在此僅一薄酒一杯恭祝二位白頭偕老永結同心。”
滕鷹起身回應:“多謝公主的美好祝福,滕鷹身為玄家第三十二代長房長媳當家主母在此以薄酒一杯恭祝公主早日找到如意郎君,與他比翼齊飛共享幸福。”說完她還衝著拓跋婉婉眨了一下眼睛。
滕鷹這話說得太漂亮了,她以玄家的主母的身份敬酒,可算是徹底把拓跋哲蓮惹怒了。不過這妞本就是故意的,她壓根兒不擔心鳳翔女皇會使什麼招兒對付自己,玄毓的心在她身上,這就是她最大的籌碼。
“滕滕怎麼知道自己是我玄家第三十二代長孫媳?”
滕鷹甫才落座,玄毓便低聲問了一句。
“額,這個呀…我隱約好像記得自己是三十二代……。”聲音越來越小,明顯心虛,但是滕鷹認為自己不能告訴自家相公,其實這個“三十二代長房長媳”是自己隨口胡謅的,那樣會顯得自己對夫家太不上心了。
“娘子的記性可真好。”
玄毓緊跟來得回答領滕鷹鬆了一口氣,認為自己這次是瞎貓碰上死耗子的滕鷹開心地道:“那是,我就知道我是三十二代。”
誰知玄毓涼涼地又補了一句:“你記性很好,不過這個真記錯了。為夫是三十六代孫,難道滕滕原來喜歡我的曾曾曾祖父?”
“……”
兩人這般旁若無人的膩歪,眾人都看在眼裡。拓跋哲蓮早就忍受不了玄毓和滕鷹的親親我我了,她抓準滕鷹呆愣的空擋,巧笑著問道:“咱們鳳翔有一最受大家歡迎的節目,今晚朕也為相爺和夫人準備了,不知夫人有沒有興趣參與一下?”
“啊?”滕鷹剛才在為自己成為玄家三十二代的長媳上糾結呢,她也沒聽清楚鳳翔女皇究竟說了什麼。
但是拓跋哲蓮卻不等她明白過來,這位女皇急忙說道:“想不到夫人這麼爽快,我鳳翔女子一向愛武,聽聞夫人也是巾幗不讓鬚眉之人,那便請您為我們展示一下您的英礀吧。”說完,女皇操著得意的眼神望向滕鷹,眼中的挑釁清晰可見。
滕鷹這才反應過來,這是拓跋哲蓮這女人給自己使絆子了。“鳳翔的人就愛來回混淆字意,誰知道你這次說得是哪個‘武’呀。不過你這女人不送你點顏色看看,你還真當我好欺負呢。”
滕鷹心裡暗咒了一番,當下也不問問玄毓的意思,直接應道:“陛下都如此說了,我再拒絕就顯得矯情了,那就請陛下說說具體的參與要求吧。”
“痛快!”拓跋哲蓮一句讚譽,緊接著吩咐道:“來人,將那日帶上來。”
“那日?什麼東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