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自己對上的時候,便能輕鬆許多。”
如果她沒有猜錯,齊王為了做成晉王貪汙案,這一局付出的也不少。
看他缺錢就知道,在金錢方面已經捉襟見肘,至於其他的,也必定欠了不少的人情和外債。
宋弗要做的,就是不給他任何喘息的機會。
陸涼川看向她:“那,太子呢。”
宋弗:“李元漼不足為懼,若不是他有太子這個身份,連入局的資格都沒有。”
她身上的毒,就是為了對付李元漼。她若想要太子的命,假借人手就是,輕而易舉。
陸涼川對宋弗的話沒有異議。
只是他發現,越跟宋弗聊得深,她給自己的驚喜便越大。
宋弗對整個朝局的看法和把控,是一般的幕僚都比不上的。
宋弗讓流蘇拿了筆和冊子過來。
她沒有去案臺,就坐在茶桌旁,把茶杯往一旁挪了挪,低頭開始寫寫畫畫。
陸涼川側過頭,一眼就看到她烏髮雲鬢,如絲綢一般瑩亮,若是垂散下來,會不會像書上寫的那樣,三千青絲如瀑布一般……
宋弗略微低著頭,寫的認真。
筆頭和她光潔的額頭離開半臂的距離,她瓊鼻秀挺,眼睫又長又翹。
她的五官生得極美,無論哪個角度看,都美成一幅畫。
陸涼川想到第一次見宋弗時,她也是這般,拿著紙筆寫寫畫畫。
只是那時,他揣測著她的意圖,根本沒有注意到這些細節。
現在見之,過目難忘。
他就這麼盯著她看,看著她垂下的眼睫一閃一閃。
看著她略微思考時,眉頭微蹙,露出額角細細的絨毛……
陸涼川感覺到自己的臉頰有些微發燙。
他知道這般盯著人看不應該,不禮貌,但是,他似乎有些控制不了。
宋弗寫完,輕撥出一口氣,然後把手中的冊子拿起來看了看。
在抬眸的一瞬間,陸涼川別開了眼。
端起茶杯一口飲盡,竟沒有發現杯中的茶,只餘溫熱。
宋弗把手上的冊子遞過來,身子也往前湊了湊。
茶桌並不寬,宋弗一往前,陸涼川稍微坐正一些,鼻尖便聞到了一股淡淡的清香。
他不知道這是什麼香,甜甜的柔柔的很好聞,沁人心脾。
像春日的山茶,沐浴著雨後陽光。
宋弗指著冊子上的圖,開口:
“晉王最大的依仗,是大學士薛府和吏部尚書盛府,還有宮中的馨貴妃。
如今盛家全面倒臺,盛毅不可能為他所用,薛家經此一次元氣大傷,就連馨貴妃皇帝也對她有了看法,局勢對晉王並不友好。
但晉王這麼多年的籌謀,朝廷也有不少自己人。若和齊王對上,輸贏不論,齊王有所損失是肯定的。
李元漼是中宮皇后的嫡子,但是卻不太說得上話。
老師是太傅,勢力便是太傅作為領頭人的保皇派。
只不過李元漼本人爛泥巴扶不上牆,若是皇子們相安無事,他也能平平安安的走上皇位。
但若皇子們爭鬥,劍拔弩張,他活不到最後。
那些保皇派,保的只是太子,並非李元漼,換一個人是太子,他們立馬就倒戈到另外一人。
所以,李元漼的勢力是最虛的。
而李元齊不同,他雖然宮中沒有母妃,但此人善於籌謀。
在孤立無援的情況下,能夠成長到如今,和太子晉王分庭抗禮,絕對有能力。
像丞相宋立衡那樣的人,都甘願為齊王謀事,更別說還有其他朝廷命官。
可見,齊王除了實力不弱,本人也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