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一句,眾人相互看了一眼。
“如果林望甫說的是假話,那就說明他早就知道了我們會去。
“而且知道我們的想法,或者他本身聰明機警,能臨時發揮得這麼好,半點破綻都不露,說起來有可能,但是做起來很難。
“這個說法,可能性有點小。”
李元齊看向來稟報訊息的人:
“邵群怎麼說?”
幕僚開口道:“王爺,邵大人的意思是偏向於相信的,他跟林大人向來交好。
“而且林大人說的話算是在理,並不突兀,確實像他說的那樣。”
李元齊略微沉吟:
“不要隨意猜測,而要保持警惕。
“若找不出結果,那這件事不必再花費太多時間。
“現在探也已經探了,若林望甫說的是真的,我們便要警惕著父皇。
“若林望甫說的是假的,我們也沒有任何證據證明,無論如何,保持警惕就是,莫掉以輕心。
“至於林望甫本人如何,這件事看不出,以後找機會再試,在別的地方探一探就是。”
幕僚們相視一眼,都明白了李元齊的意思,拱手應道:“是。”
李元齊:“至於父皇究竟有什麼準備,明日看看就知道了,不必再糾結於這些細節。”
“是,王爺。”
次日。
九月初十。
太師府的紅燈籠亮了一夜。
天才矇矇亮,其中一座院子裡,丫鬟下人便來來往往的。
屋子裡,宋弗迷迷糊糊的聽到了有人進門的聲音。
“小姐,小姐……”是流蘇的聲音。
夏鳶手中提著一盞燈,放在桌上。
“小姐。”流蘇又叫了一聲。
宋弗睜開了眼睛,一眼就看到了青紗帳外蒙蒙的燈光。
“小姐醒了。”流蘇見宋弗醒了,打起了帳子。
宋弗一側頭,看向穿外,外頭還是黑的。
“什麼時辰了?”
流蘇回答:“小姐,還沒有到卯時,但已經挨著卯時了。”
“嗯。”
宋弗掀開被子準備起來。
流蘇順手去扶她。
外頭,下人已經打好了溫水。
宋弗起身,讓流蘇開啟了窗,早上更深露重,流蘇怕宋弗冷著,只開了一側,風口對著另外一邊,但是這邊也能看到外頭的景色。
宋弗洗漱好,換了中衣,坐在梳妝檯前,夏鳶替她梳髮。
出嫁事宜,都有規則。
照理來說,這一步應該由宮中的嬤嬤來,但宋弗不願意她們動手,便讓夏鳶來。
想來,李元齊和皇帝不會在這種小事上為難她。
夏鳶梳得很好,動作輕柔,一絲不苟,流蘇湊過來過來看。
一臉的讚歎:“你這個手藝實在是太好了。”
夏鳶笑了一下,沒說話。
從南地到京城,為了謀生,他做過許多事情。
還好聰慧,學什麼像什麼,學什麼會什麼,如今能在這樣的場合派上用場,她心裡感覺到十分的驕傲。
期間,流蘇悄悄的送了一些吃食上來,宋弗吃了。
雖然吃得不多,但是得墊墊肚子。
照理來說,新嫁娘不能吃東西,但是這種時候,宋弗沒必要遵守,自己最重要。
等梳好髮髻,宮中的嬤嬤便來了,見著宋弗,早已經梳好的髮髻,檢查了一遍,對著夏鳶嘖嘖稱讚:
“這位姑娘的手藝真是不錯。”
夏鳶聽到被誇,應了一聲:“多謝嬤嬤誇讚。”
嬤嬤點頭,眼中都是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