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是歐洲流行起來的學習漢語的書,幾乎都是他寫的書,從這一點上來說,他就是周南以後的榜樣。
除此之外,他最大的成就是在歐洲培養了一大批漢學專家,不管是德國,奧地利,法國,英國,他的學生遍佈歐洲的大學,播撒著東方的種子。
他的學生中最著名的一個,就是號稱最東方的西方人馬悅然。
馬悅然雖然跟高本漢一樣,也有一個東方名字,卻也是地地道道的瑞典人。他歷任斯德哥爾摩大學東方語言學院中文系漢學教授和系主任,瑞典文學院院士和歐洲漢學協會會長,是諾貝爾文學獎十八位終身評委之一。
他也是最先將中國的古典名著《水滸傳》、《西遊記》譯為瑞典文,並向西方介紹了中國的《詩經》、《論語》、《孟子》、《史記》、《禮記》《尚書》、《莊子》、《荀子》等先秦諸子的著作。
他還翻譯了辛棄疾的大部分詩詞,組織編寫了《中國文學手冊:19001949》。他對中國古代典籍的譯註和評介幾乎遍及中國整個古代的各個時期和所有的文類。
周南就是因為在來賓名單中看到了他們的名字,才特意推了別人的邀約,專門邀請了他們到家裡做客。
想要在歐洲宣傳中華文化,光靠周南一個人的力量是不夠的。眼前就有兩個痴迷東方文化的學者,周南要是還不知道利用一下,那可就是真傻了。
不過這個時候,馬悅然還是一個不滿二十三週歲的大學生,他還要等到明年,才會第一次前往遠東。
不過他既然有這方面的興趣愛好,周南也不介意從經濟上,到思想上,都幫他一把。
一個精通中華古文,歷史,娶了兩個老婆都是華人的西方人,被稱作東西方溝通的橋樑的文人,周南對他的喜歡是發自內心的。
小客廳裡,埃廷尼正陪著客人們在那裡閒聊,看見周南回來,所有人都站了起來。
周南一邊向著高本漢快走,一邊伸出了手。他直接用中文說道:“高本漢先生,歡迎來到約納斯農場做客。”
他伸出手跟周南重重握在一起,笑道:“自從知道周先生來自遠東,並且是道家子弟,我就有心跟周先生能做一番暢聊,這次碰到了這個機會,所以冒昧來訪。”
“非常慚愧,我本應該主動前往瑞典拜訪高本漢先生的,但是一直瑣事纏身,未能安排出時間。大家請坐……”
後一句話是用法語說的。這個時代,歐洲人不會英語的有很多,不會德語的也有很多,但是法語基本上大家都會說幾句。
周南雖然年輕,但是名氣比在座的人都要高很多,即使他們這些教授不服氣周南的學術地位。但是周南不僅僅是個學者,更是一個政治家,一個社會活動家。光是組織了這場盛大的論壇,就不是一般學者能組織起來的。
所以他們的態度都非常友好,謙遜,跟周南一一握手,各自恭維了幾句,在周南的執意邀請下,才先坐下。
“在巴黎的時候,我有跟漢學專家康德謨先生短暫交流過,在他那裡,我才知道了高本漢先生的大名。所以這次在嘉賓名單裡看見了高本漢先生的名字,就冒昧相邀。”
高本漢哈哈笑道:“我知道這幾天周先生公務繁忙,不少國家元首都期望能跟周先生有單獨交流,周先生能如此重視我們,已經讓我們受寵若驚了。”
周南也謙虛地說道:“我們研究的方向不一樣,我研究的學術是那些政客們關注的,所以才收到一些重視,在學術上,我反而更佩服你們這些專門做學問的人。”
跟他寒暄了幾句,知道他們這些人都會德語,周南才有轉用德語說道:“聽了康德謨先生的介紹,我才知道高先生曾經也去過我的祖國,並且對中華古代文化有深刻的研究。後來,我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