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當一回事:“ 林先生對我們電視臺的相關流程很熟悉啊?之前曾經從事過相關行業麼?”
這次回應很快,觀眾們幾乎是眼睜睜看著螢幕上一個一個的往外蹦字元。
“我當然沒從事過電視行業。不然我也會很好奇SBC是怎麼請到馬教授的,羅尼先生和馬教授之前不認識吧?”
舞臺中央,螢幕的當中,正顯示著羅尼清晰的大圖——也許是被林道士一句話僵住了,他還沒來得及切走鏡頭,這恰好讓每個人都看到了他滾動的喉結——羅尼在緊張。
“林先生。”最終是馬教授插了嘴,他好像一瞬間變得客氣了:“我不知道您這麼東拉西扯的是什麼意思,準備都已經做好了,我覺得我們還是開始吧?”
“開始?我覺得就這麼開始可不大好——臺下第五排、第六排第四排的觀眾們,要拍照可以回去讓SBC把現場影片寄給你們嘛,在這裡拍可能會干擾虛擬投影儀啊。”
一剎那間簡直是砰的一聲巨響,觀眾席瞬間爆炸了,無數黑壓壓的人頭在稀里嘩啦聲中突然升高,人們擠擠挨挨摩肩接踵,爭先恐後的朝四五六排看去——然後,他們親眼看到了幾張驚慌失措的面孔,和幾隻倉皇收下的手臂。
“不可能!”
一聲驚叫刺破了喧囂,推搡的人群猛地湧動起來,簡直就像起伏的波浪,他們驚呆了,他們都驚呆了!
“他們都驚呆了。”
羅子良喃喃道,他儘可能敬畏的盯著林簡,與魏澤明一道。
林簡不為他的目光所動,相反,他只覺得心力交瘁。
他盯著螢幕上黑壓壓的人群,感覺自己密集恐懼症都快犯了。不過,還有最後一句話要交代……
他咳嗽了一聲:“接下來寫‘馬教授,請替我向白原先生問好’。“羅子良倉皇的答應了,他十指如飛噼裡啪啦一陣狂敲,而後轉頭:“然後呢?”
“然後關掉電腦。”林簡簡潔的說。
他端起了一旁的水杯,在嚥下第一口水的同時,他想起了蘇總昨天派人遞來的那張紙條,那張他整整為之鋪墊了一個節目的紙條:【SBC的第三投資人白原疑與高大冠有隙】
作者有話要說: 這裡用的是江湖術士常用的術法,也就是“神仙話”,就是說一些不著邊際卻好像別有深意別有見識的話,讓你覺得他高深莫測,本質上只是一種小法術。
紀曉嵐在閱微草堂有記載,說有人(範蘅州)乘舟夜遊錢塘江,舟上還有一個老僧。舟到江心他突然得了兩句詩‘白浪簸船頭,行人畏石尤。’,卻琢磨不出下聯了,老僧應聲對道:“如何紅袖女,尚倚最高樓?”,行人不解其意,結果下船回家後大驚——他妻子恰好穿著紅衣服,在他家最高的閣樓上等他呢。
這就是“神仙話”。
第50章 如何在十七天里名滿天下
在七月五號的早上九點,如果某人有幸站在離SBC電視臺第一演播室一百米內的某處,他一定會絕得裡面發生了爆炸。
沒錯,儘管演播室的隔音措施向來是絕佳,儘管一號演播室的大門已經被牢牢鎖上,你仍然可以聽到裡面排山倒海驚天動地的呼嘯,這聲浪如此磅礴巨大,以至於沒人能聽清楚裡面到底在喊什麼,大概就連身處大廳裡的人自己也聽不清楚,他們只是在無意義的驚呼大叫,發洩著某種緊張亢奮又夾雜著一點驚駭的心理。在大廳內已經亂成了一團,沒一個人都離開了他的座位,爭先恐後的朝前擠去,朝臺上擠去,朝林道士預言過的四五六排擠去。秩序已經完全崩潰了,大廳裡全是黑壓壓的一團團。沒有人再理會節目或者再理會主持人(事實上,在在林道士打出白原兩個字後他就呆在了當場,後面乾脆直接裝死)了,他們只顧著掏出各種各樣的電子玩意兒拍下各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