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手底有八千子弟,有幾百投效我的官佐。現在又有你們這些新馬隊……我是你們的主心骨啊!想成就大業,不脫幾身皮怎麼能夠?你們跟著我要賣命,但是我姓徐的,不會比你們輕鬆半點!你們想不到的,做不到的,我就必須要做到!你信我不信,子鳴,我能帶著你們一飛沖天!”
姜子鳴眼眶一熱,心如鐵石地漢子,也被徐一凡掏心窩子的幾句話打動了。他從官到匪再到官,世態已經見得多了,還沒見過徐一凡這樣的人物!
下定了逐鹿決心的徐一凡,也和以前的他,再不會一樣了。
到了最後,姜子鳴沒有說話,只是僵硬的一點頭。
撲通一聲,軟成一灘泥似的那位朝鮮前右詡衛大將軍南允容已經被丟到了徐一凡腳下。他臉上那些傷痕已經上了藥,只是挨的兩拳還烏青未退。半蹲半跪在地上,揚著一張高麗版大熊貓一般地臉呆呆地瞧著徐一凡。
徐一凡臉上病容依舊,只是已經不見了半點疲倦的神色。揹著手腰背筆直的在他面前踱來踱去,好半晌之後突然一個轉身,瞧著他地眼睛:“南大人,在漢城我們未曾親近過,沒想到在這兒見面了,你打招呼的方式還真個別,來而不往就是非禮你。我可不想揹著一個非禮大老爺們兒的臭名聲,就回過頭也給您打了個招呼……怎麼樣?還算恭敬吧?”
南允容一臉晦氣的神色,吞了一口吐沫。連叫罵的氣力都沒有了。一身單薄捆在馬上送過來,凍得命已經去掉半條。只是喃喃道:“要殺要剮,都由你吧。反正,咱們朝鮮也是毀在你手上的。”
徐一凡死死的瞅著他,臉上皮肉抽動一下就算笑了:“毀在我手上?是我的子弟,冒死平了東學黨,救了漢城,救了你們大王和閔妃!我是你們朝鮮的再生父母!你們自己爭不過樸泳孝,沒有樸泳孝的手段,還在這裡怨天尤人……朝鮮真是出人才!”
南允容倒也有趣,也不激動,只是蔫蔫兒的反駁:“不過就是樸泳孝送了個國庫給你,你就扶植他了,要不是你當時給他撐腰,現在他能這麼張狂?我們是他政敵,他在臺上,我們就只有被逼逃亡……可是你也沒想到,樸泳孝這麼快就投了北洋了吧?你現在也不見得多好受,聽說也給逼迫得夠嗆……要是咱們大院君一系還在位上,你也不見得就沒有轉的餘地。”
徐一凡哈哈真的笑了出來:“要是你們在臺上,比樸泳孝更是北洋鐵桿!連這個國庫都不會送給我!我又怎麼能借著你們的國庫。坐擁朝鮮半壁江山?……說一千道一萬,反正現在北洋也不會再接納你們了。喪家之犬,也沒有利用價值。樸泳孝他們用得順手得很……南大人,你們這些孤臣孽子,到底有什麼打算?”
南允容擦擦鼻涕,還是蔫蔫兒的,一副認命的口氣:“現在瞞你也沒意思,咱們本來就想利用以前佈置留下的花馬隊。經營起一點實力出來。我從兄南允植為王犧牲。英名已經全朝皆知。救出我那對侄女。就是養望之舉。
你在平壤,咱們瘋了才去撞軍營。還是看你偷偷啟程,不知道去哪裡……花馬隊裡面杆子很多,你們捎溜子聯絡,他們都能瞧懂,知道了行蹤之後。以為能趁你落單救了她們出來,順便……順便對付了大人你。北朝鮮就會大亂。咱們也許就有可乘之機……現在反正咱們朝鮮人開兵打仗不爭氣,怎麼都不是你對手。是死是活,你瞧著辦吧,只是有一句話奉勸大人,我那對侄女父親的英名已經傳遍全朝,百姓們心口相傳,你要對她們如何,對你將來在朝鮮不利。“
徐一凡和楚萬里只是對視一笑,這南允容怎麼看也不象個英雄人物。可還真不能小覷!這樣沒皮沒臉的人物。也是少見。不管怎麼說,這傢伙不笨,有點鬼頭心思。也不是滿腦子忠誠節烈的模樣兒……這樣的人,可以做交易!
他招招手,楚萬里反應快,已經進了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