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著若是玩大了會不會被揍死?便聽東明修說道:“沒放姜也好,皇妃的傷也未痊癒,姜這種東西吃了容易留疤,不吃也好。”
這麼一句話,聽起來也是隨口而言,白綺安自然而然的接道,“表兄說的是,皇妃有傷在身,還是不吃薑的好。”
也不怪白綺安這姑娘想不得那麼多。實在是楚慈跟宋文傾已是夫妻,楚慈還能跟穆誠有貓膩不成?就算有貓膩,宋文傾這一路陪著的,就這麼坐在一桌,她還真不相信二人有那說不清的關係。
白綺安想不得那麼多,其他幾人卻是很明白東明修的意思。楚慈吃著菜,輕飄飄的說道:“王爺知道的挺多的。”
這男人,真是不能消停會兒麼?讓宋文傾懷疑穆誠,他又想玩漁翁得利的把戲?
穆誠與宋文傾相視一眼,宋文傾那笑意看上去溫和的很,穆誠那冷麵冰霜的模樣也沒半點兒變化。
楚慈也沒說什麼,吃了飯之後,便和白綺安一道回房去休息了。
“神醫在翠山搭了棚子暫住,昨日才採了草藥回來,想來近期是不會再外出採藥。”穆誠看向東明修,說道:“若是明日進山,今夜去拜訪一下應當合適。”
進山拜訪,自然是要快去快回。宋文傾沒有功夫,自然留在客棧。
東明修與神醫乃舊識,此去敘舊談事自然用不得多少時辰。穆誠在外頭看著月色,也就半個時辰左右,東明修便走了出來。
回程不急,東明修負手行於林間。穆誠知道他有話說,便沉默著跟了上去。
“想來,你對宋文傾也有懷疑。就算你真是雷火門的少主,就算你不是銀面修羅,卻改變不了你對楚慈別有用心的事實。”
東明修開門見山,穆誠面色未變,垂於兩側的手卻是有些汗意。
“我懷疑宋文傾早便恢復了功夫,若他一直以來都是裝的,你覺得楚慈跟著她,會有怎樣的結局?我是惜才,你是有情,想你跟我一樣,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她被宋文傾如此利用糟蹋。”
自打北海一行,穆誠就認定了自己的感情,也清楚的知道,不能讓任何人知道他和楚慈的關係。所以,東明修這般開門見山的詐話,穆誠便是冷聲說道:“王爺想讓我幫你試探宋文傾不妨直言,如此拿所謂的感情來算計我,是不是太無恥了一些?”
“無恥?”東明修回頭看著他,“從何說起?”
“王爺想知道我到底是不是銀面修羅,這前前後後的試探數不勝數。如今王爺不過就是藉著北海之時我幫她之事為由,想讓我與宋文傾相互試探?”穆誠很不給面子的說道:“抱歉,我沒那閒功夫整日與王爺如此試探算計。”
“難道,真是我想太多?”東明修嘴角微勾,似笑非笑的說道:“我以為,你如此著急的來尋神醫相助,是擔心她被邰正源所害。我以為,你本不忌口卻特意交待小二不要放姜,是為她的傷著想。”
“王爺真是想得太多了。我能同意來找神醫,不是為她,是為我自己,至於我到底為何要尋神醫,那是我的私事,不便與王爺多說。而王爺所說的交待小二不放姜之事,更是無稽之談。姜城菜中放姜不止是調味而已,而是以姜作菜,來之時吃過一頓,著實吃不慣,故此吩咐小二不要再加。”
說罷,穆誠冷眼看向東明修,鄭重其事做了最後的警告,“王爺,別再試圖從我身上查那些亂七八糟的事!仔細我一個不高興了,整些事兒出來撂攤子走人!”
穆誠向來是說到做到,東明修完全相信他能整出大事兒撂攤子走人。
對於穆誠,東明修是想用又怕用,不用又捨不得的情況。
這人功夫好,性子冷,心性穩,最不易被收買。這樣的人若能收入麾下,自然是一大助力。可若這人是個收不住心的,就怕將來出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