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身體這幾日又是熬夜又是受傷的,自然是撐不住的。
所以,今日頭暈立不住,手腳無力,也算是身體的最後通牒了。
“我以後一定會好好照顧自己的。”楚慈回道。
邰正源並不說話,只是淡漠的看了她一眼,而後端著藥出了房間。
楚慈看著他清冷的背影,只覺得自己肯定是瘋了!受一個大夫照顧有什麼不對的?為何她會覺得心跳加快,心神恍惚?這種感覺,好像……好像……
那個想法,她不敢斷不出來,可是,越不想斷出來,越是覺得有些難以接受。
她怎麼也接受不了,這麼幾天的光景,就對一個男人有些念想!
楚慈對自己的心思難以接受,邰正源卻是優雅的吃著午飯。
她對藥理有底子,故此,他不敢輕易下藥;為了讓她心神恍惚,今日用藥,他極是費心。先是草藥,再是藥丸裡的成份,最後才是草蓆上的薰香。
想來,她此時只會覺得自己是瘋了才會對他有了心思。
嘴角微微一勾,算著時辰,邰正源打算讓她今夜在小伍跟前現了女兒身。
夜幕時分,邰正源擰著一個大的木桶進了屋中,往裡頭添了藥水之後,與床上頭還暈著的人說道:“進來泡泡,泡幾個時辰再好好睡一覺,休息幾日,傷也當好的差不多了。”
好身體才是硬道理,楚慈自然明白這點,故此,對於邰正源的話,她並不反駁。
邰正源剛交待完,便聽外頭有人大聲喊著;楚慈在屋子裡等著,邰正源回來之後,淺聲說道:“我需連夜去南灣一趟,藥有三桶,我都給你放進來,你一個桶泡一個時辰之後,在這裡歇一夜,明日一早再回去。”
將藥桶都搬進來了,邰正源又說道:“小伍不想與我麻煩,故此都是在外堂休息,你不必擔心他會進來。”
交待完了,帥大叔將門一帶,提著藥箱大步而去。
瞧著屋中的三個木桶,楚慈將門一扣,脫了衣裳便進了桶中。一桶藥泡一個時辰左右,楚慈泡了三桶藥,起初的疼痛到如今的舒爽,楚慈只覺得整個人都輕鬆了許多。
屋子裡燭火昏暗,楚慈坐桶中站起來時,只覺得整個都是輕飄飄的;翻過桶踩在地上,都覺得腿上有些打晃。
將一件長袍隨意的披到了身上,楚慈這才搖搖晃晃的爬上床就那麼一趴,暈暈乎乎的睡了過去。
等到小伍回來的時候,三更已過,只道小慈是回去了,徑直去了臥室。
一推門,門是扣著的,眉頭一挑,走到窗前,將窗戶一推,直接就翻了進去。
本來就懷疑師父會做些什麼見不得人的,此時瞧著床上那人穿著邰正源的衣裳,面色緋紅的躺在床上時,小伍眸子一暗。也在此時,楚慈聽得動靜費力的睜眼,瞧清屋中的人時,先是一愣,隨即將薄被往身上一蓋。“小,小伍,你怎麼進來的?”
她不是扣了門的嗎?
小伍見她看來,雙手鬆開,一副驚住的模樣說道:“我,我方才翻窗進來的。”
說到這,小伍一副吃驚模樣瞧著楚慈,有些難以相信的模樣說道:“小,小慈,你,你是女兒身?”
邰正源的衣裳本就寬大,加之楚慈只道今夜不會有人來,在她疲乏之間,將寬大的外袍隨意一裹就上了床;方才小伍進來,自然是瞧著她大敞的衣襟中透出來的兩個圓弧。
瞧都瞧著了,再裝作什麼都沒瞧見,那就太假了。所以,小伍很是到位的露出了難以置信的神色。
泡過藥,方才還覺得輕鬆的人,這會兒卻是有些尷尬了;將身上的薄被微微裹緊,楚慈扯出一個不太好看的笑容,“那什麼,我發育的比較好,估計比一般男人要健碩些,所以,胸肌比較發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