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源點了點頭,“你走吧!”
“好咧!今兒個月色不錯,祝大叔賞月開心。”
看來,她是鹹吃蘿蔔淡擔心!
想想也是,帥大叔能那麼牛掰的不屌薛家那二人,必然是有過人的本事。
雖說之前她覺得,帥大叔過人的本事是醫術;此時看來,帥大叔當有極好的功夫才是。
不然,為毛這麼淡定呢?
轉身欲跑,卻在此時聽得身後長劍劃破衣裳的聲音。
一回頭,便瞧著帥叔白衣之上沾了血色。
“……”大叔,你是騙我的嗎?
心中一驚,慌忙衝去。在黑衣人長劍掃來時,身子一矮,避開致命一擊;雙手壓地,腿上用力,狠狠朝黑衣人的膝蓋踹了過去。
別人有功夫,她這近身搏鬥術,自然是投機取巧。
膝關節被她狠狠一踹,黑衣人便是一聲悶哼;藉著這檔口,楚慈拉過邰正源,將廊上的簸箕朝黑衣人丟了過去。
混亂之中,一人倒下;卻是百員殺了黑衣人,衝來相助。
百員的人與黑衣人相纏,楚慈扶著邰正源往前頭走去。
剛走沒兩步,便聽得百員一聲大喊:“小心暗器!”
楚慈反應迅速,立馬將邰正源拉到身後,簸箕將二人擋住。
只聽得一陣‘唰唰’之音傳來,似將暗器擋下。
簸箕雖大,卻擋不得全身;上身無事,腿上卻是一痛,接著便是發麻。
就在此時,身後的邰正源一聲悶哼,楚慈尚來不及回頭,便覺得後背一痛。
“小慈。”
邰正源被黑衣人一掌所傷,楚慈只覺得中了暗器的腿再難動彈,視線亦是變的模糊。
恍惚之間,只聽得一聲鷹叫傳來;本是相鬥的幾人聽到這聲鷹叫,立馬停了手,惶恐的看向四周。
“撤!”
也不知是誰開口,黑衣人立馬閃的無影無蹤。
百員將劍一收,大步走向楚慈,沉聲問道:“你受傷了?“
“我……”
“她的傷,我來處理;既然薛彥華要護她周全,最好的法子是打消薛彥東的念頭,而不是派你們來護她!”
邰正源打斷了楚慈的回話;不顧身上的傷,走到楚慈跟前,與百員說道:“薛家的事,我一開始不插手,往後也不會插手,至於她如何選擇,讓薛彥華自己問她的意思!”
這意思,擺明了是在趕人。
當那聲鷹叫越來越近,百員一咬牙,沉聲說道:“好!先行告辭!”
那人一走,邰正源便是扶著柱子,重重喘氣。
楚慈只覺得傷處發痛發麻,視線越發模糊,腦子卻是異常的清晰。
“小慈,你怎麼了?”
邰正源扶著柱子喘息一陣,這才回頭,看向楚慈。
“大叔,我腿動不了了。”
她的話,他眉頭一蹙;忙上前將她一把抱起,往臥房而去。
因著廝殺,屋子裡一片狼藉。
將她放到椅上,邰正源這才打了火折。
燭火點燃,她看到他袖上血跡,他看到她發黑的面色。
“大叔,你受傷了。”
“你中毒了。”
看著對方的狼狽,二人同時開口。
楚慈點頭,指著左腿,“腿不能動了。”
她之言,他顧不得手臂劍傷,忙蹲下了身,檢查她的腿。
當褲腿捲起之時,只見小腿之處已是一片黑色;邰正源目光一沉,二指擠著中間之處,一用力,便將毒針給逼了出來。
楚慈只覺得眼前的人從一變二,更有變多的趨勢;恍惚之間,只見他頭一低,毫不猶豫的吸著毒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