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一屍兩命?又如何會被流放到西沙?那皇帝老兒就是想讓邰正源在西沙受苦受折磨,卻不承想,薛家根本就不敢動他。”
雖然,黎睿也想不明白,薛家到底在怕邰正源什麼?
楚慈手中的藥丸落進了盆裡,片刻之後跟沒事兒人似的沾了蜂蜜繼續捏著藥丸。
總算是弄明白了一件事!看來,事實應該是邰正源和黎海棠兩情相悅,高順帝棒打鴛鴦;然後後宮女人算計,薛北琴毒殺了黎海棠,帥大叔出手為心上人報仇,讓薛北琴一屍兩命。
所以,高順帝把邰正源流放到西沙來,是把邰正源送給薛家人處理;只不過,薛家人慫了,自家人被邰正源殺了,卻是不敢對邰正源動手。
捏了藥丸,二人又是閒聊了幾句;楚慈發現,這人的性子和薛彥彤挺像的,只要順著毛擄,把他們順舒服了,什麼都能說,還什麼脾氣都沒有。
“我也該回去了,前日裡去了薛府一趟,趕巧薛彥彤犯了病,我給她做了藥之後,她今兒個非得裝病拉著我出來。”
說話間,將藥給黎睿包了起來,“這些藥黎少拿回去每日服一粒就好,傷也好好養著,想必大叔希望黎少在中秋武宴上奪魁。”
那人接過藥,看了看楚慈,這才說道:“他一直不表態,那夜瞧著你薛彥華一起來了南灣,還道你是與他不同路的。”
說到這,黎睿問著楚慈,“所以你救小伍,也是為了證明自己不是薛家一路的?”
島主有意羞辱小伍,楚慈是跟著薛家人去的,這舉動,顯然不是跟薛家同路的了。
楚慈還真沒想到一個小小的動作竟能引起那麼多的猜測!如今也只能笑道:“我只是個下人,連頓溫飽都得看人心情,更別提這條命了;所以我覺得,還是跟大叔一樣,不表態,站在中間做自己就好。”
楚慈這話,黎睿沒再多言,拿了藥之後,竟是給了她一錠銀子,“不是說沒銀子買糖?這銀子拿去買糖買米,下次去的時候若還是吃幹饅頭,我可要砸桌子了。”
楚慈表示,少爺,你怎麼一秒從爽直少年變成了霸道總裁?
楚慈還想試探他對小伍有多少的瞭解,那人卻是頭也不回的走了。楚慈只能安慰自己,知道了帥大叔的事兒,也算是不錯了。
至少,她能推算帥大叔對她反常的原因了。
從藥鋪出來,楚慈回了茶攤,今兒個沒打架,自然是陪著傲嬌四小姐逛街。
買了一堆的東西之後,三人這才上馬回西沙。
薛彥彤性子直,憋個問題能憋這麼久,已經算是奇蹟。
終於,在三人停在河邊休息時,薛彥彤問道:“小子,你是不是要去幫黎睿那小子了?”
“四少何出此言?”楚慈問的面色平靜。
薛彥彤咬了咬唇,這才說道:“家裡人都說,姑母和黎睿姑母的死,都是後宮爭鬥的犧牲品,再怨也只能壓著;邰大夫毒殺姑母之事我也清楚,但是邰大夫曾對家父有救命之恩……”
好亂啊!好亂的人物關係啊!
楚慈表示,為什麼這些事原主一點兒都不知道?
她想要走出西沙,就該弄清楚自己如今站在什麼立場,也要及時站對陣對自己才有用!可是,眼下看來,這些日子接觸的人,其中關係都複雜的很!楚慈表示,若真是這樣,她只能憑自己的意願做事了!
扯了根草叼在嘴裡,楚慈雙手枕頭,躺在草地上。
“我只是一個無足輕重的人,我在做什麼,都不會影響到誰;我只是想在這樣的環境下過的好些。”說罷,楚慈轉眼看向薛彥彤,問的甚是認真,“四少明白嗎?”
薛彥彤看著她清亮的眸子,想了想,點頭說道:“今年,註定不太平啊。”
註定不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