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時,我都願意等下去。若你今生不愛我,我便等到來生。”
若此生無緣,我願來生再追隨。
她的話,令穆誠空洞的眸子裡染上些許情緒。看著她如此情深,微啞的聲音問道,“哪怕我不能人道,你嫁我如同未嫁?”
他也不知為何,這一問,竟是沒有任何心理障礙而出。好似這個秘密壓在心中太苦太累,他已經沒有多餘的精力去在乎一般。
亦或許,他想看看,楚慈到底是不是特別的?這世上的女人,是不是也有人與她一樣,對此事根本不在乎?
不可否認,他的話,令白綺安難以置信。
看著她的神情,穆誠抬手欲將她推開。白綺安卻是急忙將他抱住,動情說道:“我不在乎!哪怕不能人道,只要能與你一起,我也不在乎!”
原來,楚慈所說的不能多問,竟是這個原因!
越想,白綺安便覺得楚慈那個女人好生歹毒。讓她越陷越深,卻不告訴她白誠病症。如今她陷進去了,楚慈卻不再插手,當真歹毒!
白綺安動情之言,穆誠莫名一笑。那推她的手無力垂下,喃喃自語,“她果然不是獨特的。這世上,不在乎的女人,真的還有。”
白綺安只覺得心中憤怒與心疼並存,緊緊的抱著他,想要給他溫暖,卻又惱恨自己的命為何這般苦?竟是遇著這麼一個不全之人?
各有所思,看似溫和的場面,卻是透著無盡的淒涼……
白綺安回到寨子之時,已是後半夜。穆誠回屋子去休息了,白綺安見東明修還在廳中處理公事,微一斟酌便敲門而入。
“怎的還沒休息?”看著來人,東明修依舊溫和,“時辰不早了,天寒地凍,不當熬夜。”
“聽聞前鋒損失慘重,心中不安,難以睡下。”白綺安坐到東明修對面,面色擔憂的說道:“表兄,聽聞邰正源來過,雖然不知他為何來此,可他來此卻又離開,總是讓人擔憂。”
“此事我自有定奪。”放下冊子,東明修說道:“此事你不必擔憂。”
“五皇妃這一路過於順利,本是值得慶賀,可我擔心這是邰正源的陰謀,表兄還是傳她問個清楚的好。運送物資非同小可,可不能疏忽。”
白綺安每一字每一句都是在為物資擔憂,也是在為東明修擔憂。若是在之前,他只會覺得她婦人之仁,想的太多。也會應她所言,傳楚慈問個清楚,邰正源見她之後,都發生了些什麼?可知道那人有何安排?
可此時,他清楚的知道白綺安要的是什麼。
楚慈雖有成長,可她沒做過的事,絕不會承認。若二人一言不合加上之前的芥蒂,只怕再往前行,楚慈之路越發難行。
從沒想到看著長大的表妹竟是這般表面坦然,內心歹毒。東明修揉了眉心,疲憊的說道:“我知道了,待手上的事忙過了,我自會傳她一問。”
又是說了會兒話,直到白綺安起身離開,東明修這才靠著坐椅,沉沉一個吐氣。
楚慈啊楚慈,你可讓我如何是好?
原本決定讓楚慈天明之後帶著前鋒繼續前行,楚慈也認為東明修會這麼做。可第二日她準備妥當尋了東明修請示之時,東明修卻是冷漠的說道:“五殿下最晚明日上山,你再留一日。”
東明修之言,楚慈難以置信。見他看來時,忙低頭回道,“是!”
看著她離去,東明修這才勾了嘴角。她方才那吃驚的模樣,果然瞧著比較舒心。
讓她等宋文傾,不是讓她與宋文傾談情說愛,而是讓她看清楚,宋文傾對她的算計。
第二日宋文傾上山,便瞧著了楚慈一身黑衣立於山腰之處。她面容上的笑意猶如春日陽光,暖得人心中盪漾。
大步上前,人未近,便是展開雙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