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慈靜靜的聽著,一來是這會兒她什麼也說不出來;二來,她也想聽聽,他會不會爆料更多?
比如說,她想知道的,他和黎家的事。
“小慈,你回來,很冒險!你可知,你若回了楚家,薛彥東必然不敢去尋你的麻煩;可你回來,便不在黎家的庇護之內,若是你死在我這裡,薛彥東有很好的藉口脫身。”
薛彥東不敢去楚家殺她?
楚家不是罪犯嗎?怎麼會用‘不敢’二字?
難道,真如她想的那般?
她好想聽他繼續說下去,可是,他卻看著桌上的的燭火,不再說話。
楚慈表示好無語,帥大叔什麼都好,就是喜歡吊人胃口這點讓人有些火大。
“你先休息,我去燒熱水;中了冰消,你不能沾冷水,不然毒返攻心就麻煩了。”
他將她放回床上,卻依舊是趴著。
楚慈表示,為什麼非得趴著啊?難道傷不能被壓?
他拿了一身衣裳出去,看樣子是去收拾自個兒的傷了。
過了近一個時辰,楚慈才覺得備受折磨的身體有了好轉。
“這毒不錯,用來折磨人倒是好用。”雖然備受折磨,可這毒確實是個好東西!
裹胸白布被汗溼透,褲子也似從水裡撈出的一般。不可否認,在毒的折磨下,她真是痛的不要不要的。
此時她越發感謝大哥的魔鬼訓練。
深山野訓,會遇到很多的危險;那時訓練,可不止訓練身體,也是歷練人的耐性和意志力。
如果意志不夠強大,絕對堅持不到平安回部隊。
只有參與過才知道那些苦,所以,這毒雖是霸道,對她而言,倒也在承受範圍之內。
當她緩緩起身之時,邰正源正推門而入。
那人見她坐起來,忙轉過身去。
然後楚慈就明白了,他為何總將她趴在床上!
天兒熱,不可能給她蓋被子;然後她這姑娘家裹個白布擋胸,就這麼躺在床上挺屍多少有些尷尬,所以就讓她趴著了。
楚慈表示,帥大叔有時真是萌的不要不要的。就不能給她把衣服穿上嗎?
自個兒穿了衣裳,楚慈這才說道:“大叔,好了。”
那人轉身,又是那副淡漠模樣,“水燒好了,小慈先去後院洗個澡再給傷上藥。”
洗澡上藥,這是必然。
只不過,她身上的衣裳不能再穿了。
她正想問,能不能借她一身衣裳?便見他放了一身衣裳在桌上,“小慈的衣裳都溼了,不能再穿;這是我的衣裳,小慈先穿著。”
“好!”
楚慈也不磨嘰,拿了衣裳,跟個二哈似的笑著走了。
收拾妥當了,當楚慈穿著他的衣裳出現在眼前時,邰正源眸子裡閃過一抹笑意。
她太瘦小,這身衣裳穿上,真是滑稽的很。
褲腳捲了好幾層,衣裳用腰帶扎著,卻是一堆的褶皺。
她卷著袖子,笑道:“大叔相貌佳,身材好,穿著粗衣也是玉樹臨風;我就不行了。”
她這般誇,邰正源卻是面色不變。
楚慈表示,帥大叔,你給點兒回應唄!
不能總讓我一個人唱獨角戲啊!難道人帥,就非得這麼淡漠嗎?
她想他給點兒回應,好開啟話題,他給的回應卻是讓她無奈。
“雖說毒解了,可你這會兒身子虛,不宜走動;今夜你在此休息,我去外堂。”說罷,他轉身欲走。
他剛邁步,楚慈忙說道:“不了,大叔,我要回去。”
她必須回去,有些事,得與楚月澤通個氣兒才行。
邰正源似有不解,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