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氣的行為,邰正源停了步子,靜靜的看著她。
就在她等著他變臉時,他卻是淺聲說道:“小慈,別跳,雖說毒解了,可你這會兒蹦跳的多厲害,呆會兒就會有多脫力。”
啊咧?
帥大叔,你能不能表現出一點該有的情緒啊?
楚慈表示,好無力啊!
踩著水,隨口說道:“大叔肯定是北瑤最俊美的男子。”
耍了心思想要得答案,卻是無一所獲;這不過隨口之言想要結了話題,那人卻是接了話頭。
“小慈定是沒見過高順帝,所以才有此言。”他停了步子,面上帶著一絲不解,“雖說太子不及高順帝神容三分,卻已是世間難得美男子。”
他的意思,她明白;既然原主能糾纏著太子,她就不該對他說出方才那話。
垂眼細細一想,記憶中,確實有一人容貌不俗,氣度不凡。
或許是她的精神力量比較強大,才來沒幾天,就把原主那些亂七八糟的記憶給排擠的差不多了。
她垂眼不語,他輕嘆一口氣,“你情寄太子犯了錯處,楚家因此被查,這也不是秘密。”
楚慈微愣,不明白向來不提他人之事的人,如何會戳別人的痛處?
雖然她不喜歡那什麼太子,可是,那是原主的痛處。
“黎海棠是黎家幼女,生性溫婉,善解人意;她與我私定終身,本是要與雙親提及此事,卻因一道聖旨,被招進宮,封為黎貴人,寵冠六宮。
我因怨恨,靠著醫術進了御藥房為御醫,只想問她一句‘為什麼’?不承想,被人發現我與她之情,被高順帝賜酒一杯香消玉殞;而我,因‘毒殺黎貴人’之罪流放到此。”
很長的一段話,他說的很是緩慢;楚慈聽罷,才明白他為何說出太子之事。
於原主而言,太子是原主的痛;於邰正源而言,黎海棠是他的痛;她總想從黎家問清現時局面,卻從沒想過,會掀起他深埋的那份痛苦。
“小慈,你明白了嗎?”
他之問,楚慈點了點頭,“對不起。”
“不必說對不起,以你的本事,這些事,你遲早會知道。”嘆了口氣,他再次沉默。
楚慈跟在他後頭,終於是老老實實的走著。
可是,不知為何,回楚家的路,走了一半,她便覺得身子乏的很;抬步之時,雙腿就似綁了沙包似的,重的很。
手足關節之處,更是痠痛的厲害,一抬手一舉步,就似有螞蟻在咬著一般。
楚慈舉步維艱,走在前頭的人回頭之時,便瞧著她面色蒼白的模樣。
“雖說解了毒,你卻不該多走動。”
回到她身旁,邰正源蹲下了身子,緩聲說道:“來,我揹你。”
那人蹲在跟前,手中提著燈籠;回頭之時,她只瞧著他的側臉之上,是淡淡的憂愁。
他是想起了黎海棠?
從來都是大大咧咧的人,這會兒卻是有些尷尬的擺手,“不必了,我能行。”
“再這麼耽擱下去,天就要亮了;你不是還要與楚月澤商議事情?若是回去的晚了,讓薛彥華的人搶了先,你女扮男裝的事就敗露了。”
見她不動,邰正源回頭看著她,“小慈,我是大夫。”
這意思,好似讓她不要在意男女有別那套禮數。
楚慈只覺得這會兒的自己矯情的很,在男人堆長大,怎麼忽然就這麼磨嘰了?
尷尬一笑,她說道:“大叔把燈籠給我吧。”
“好!”
她提著燈籠,他揹著她;二人的身影被火光打在泛著水光的路上,看起來莫名的柔和。
楚慈覺得這種氣氛不太對,輕咳一聲,問道:“大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