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慈立於窗前,眯著眼,看著小伍退開兩步,手足無措的模樣。
小伍拿著畫卷到這飄香閣來,莫不是看中了哪個姑娘,給人送畫來了?
正在想著,便聽得小伍回道:“我,我是來給島主送畫的。”
“島主?”
老。鴇子揚了揚聲音,美人扇遮了半張臉,咯咯笑著,“伍爺可莫打趣奴家了,島主來這兒,可是來看美人兒的,如何會……”
如何會來看你這張爛臉?
話沒說完,這意思卻是很明白的。
小伍漲紅了臉,臉上的痤瘡映襯的顏色越甚,眾人瞧他無地自容那模樣,便是毫不留情的嘲諷著。
“真是個麻煩的東西,老島主看你可憐一直養著;老島主過世,新島主出於人道,依舊供你吃供你住,還派了下人給你使喚;這樣的好日子你是過上癮了?島主一來,你便是尋著理由來見島主,還追到這兒來了,你是不是要島主將花魁給你了,你才高興啊?”
“就是!也不看看自己那副鬼樣子!也不知哪兒來的野種!竟是這般沒臉沒皮。”
“你瞧他模樣,哪兒是有臉了?本來就是沒臉之人,哪兒管那般多?”
眾人嘲諷著,小伍握著畫卷的手微微發抖,眾人見他無地自容的模樣,便是說的越發過份。
楚慈立於窗前,雙手握著窗臺,眸子裡透著森然寒意。
他不該被人這般輕賤!他是乾淨的,不染塵埃的,他那雙眸子裡透著的小心翼翼,足以融化人心。
可是,這些人卻在踐踏著他最後的尊嚴。
想要衝出去狠揍那些人,可她心裡清楚,在這裡,她沒有耍狠的本事;且,小伍也不想在這樣的情況下與她相見吧?
所以,楚慈,你不能,你不能出去!這時候出去,非但幫不了他,還會讓他越發難堪,越發自卑。
心中說著,楚慈垂眼,不想再看。
也在此時,老。鴇子乾笑兩聲,揮了揮手,笑道:“哎呀,既然是來尋島主的,咱們莫擋了他的路,不管怎麼說,也是島主養著的人;俗話說的好啊,打狗還得看主人呢,各位爺方才那些話,可是在尋死喲。”
說罷,讓開一條路,嬌笑著說道:“島主這會兒還沒來,你先去等著。”
小伍垂著眼,不敢看眾人模樣,手握畫卷上了樓道。
既然有心嘲諷,又如何會讓人上去?楚慈只覺得小伍今日來,討不得好!
正在想著,便瞧著小伍身影出現在二樓拐角之處。
那處亦有人把守,本以為他會徑直而上,沒承想,竟是被守衛給擋了下來。
只見小伍與守衛說了句什麼,守衛接過畫開啟之後,便是一聲呵斥。
“此等淫。穢之物,竟是拿來給島主,都說相由心生,看來果真不錯!”
厲罵間,便將那畫給丟了出去;小伍一時不解,忙抬手去抓,卻是不知怎的,腳下一滑,竟是從半人高的隔欄翻了出來。
畫卷被守衛拋向空中,眾人這才看到,畫卷之上,乃一副甚是惹火的春。宮圖。
圖中二人未著一物,那色。情的畫卷,惹得眾人淫。笑不斷。
“瞧瞧,這人竟是將這等東西拿來給了島主,看來,他今日真是來要美人兒的!”
“養他吃,養他住,如今還到這兒來要美人兒了,真是沒臉沒皮,怎麼不去死啊!”
笑罵不斷,卻是無人去管那跌落之人。
楚慈在小伍遞畫之時,便是躍上了窗臺。
她不知道為何那般擔心?只覺得,有那雙眸子的人,不該被人這般輕賤!
就在她擔心,小伍是否會出事?便瞧著守衛將小伍的畫直接給丟了下去;緊接著,小伍從二樓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