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慈將他火折一滅,說道:“這麼舉著,你不累,我看著都累。”
“可不是嘛,呆會兒讓聽雙給你拿蠟燭過來。”說完這話,楚月澤又問道:“你猜啊!”
坐到椅上,楚慈說道:“又遇著薛彥彤了?”
“姐,你可真神了!”楚月澤立於她跟前,手舞足蹈的將今兒的事兒給說了一通。
“姐,你說,那人腦子裡是不是都裝了狗屎?我真是見她一次煩她一次,你說她活這麼大,到底是怎麼活過來的?”
楚月澤顯然是憋了一肚子的火,此時急需傾述。
楚慈也不打斷他,任他叫罵不休。在他問時,點頭說道:“嗯,不錯。”
不然就是回他一句,“你說的很有道理。”
等到那人罵的痛快了,楚慈這才說道:“雖然你很有道理,可是她終究是個千金小姐,有點小姐脾氣也是自然。你怎麼說也是個男人,不能與一小姑娘這般計較。”
楚月澤罵痛快了,再聽楚慈這麼說,心裡頭也沒那麼反感。
一屁股坐到椅子上,楚月澤說道:“姐,你說她要是再這麼沒腦子的四處張揚,咱們打人的事兒會不會穿幫啊?”
“紙是包不住火的,就看那火何時燒起來。”
跟這兩個人合作,她早做了穿幫的心理準備。敢收拾風業,是因為她覺得高順帝既然是來鬥喬錦騫的,喬錦騫哪兒還有功夫來找她一個罪女的麻煩?
在她預計中,打風業這事兒,或許會在喬錦騫徹底敗了才會抖出來。
卻沒想到,薛彥彤比她想的還沉不住氣。眼下她只希望,這事兒能再拖些日子。
“姐,你這屋裡藥味兒怎麼這麼重啊?”
說了這麼久,月兒都亮了,楚月澤這才伸著鼻子嗅了嗅。
靠著椅背,楚慈說道:“我受了傷,上了藥,自然有藥味的。”
屋裡血腥味兒重,只能靠藥味兒來壓著了。
卷一:一嫁寄柔情 0177:你要拆床?
楚月澤‘哦’了一聲,點了點頭。
外頭有人拍門,楚慈踢了踢楚月澤,說道:“你去,我乏的慌。”
楚月澤打著火折起身,說道:“我讓聽蓉將點心裝了送來,想來是那丫頭過來了。”
的確是聽蓉來了,那丫頭端來一盤點心,也拿了幾支蠟燭過來。
瞧楚月澤要點蠟燭,楚慈說道:“先幫我把躺椅搬屋裡來。”
“搬進屋也要點蠟燭啊。”楚月澤道。
楚慈拿了蠟燭和火折,說道:“你與聽蓉去搬椅子,我來點蠟燭。”
“姐,我還想點蠟燭呢。”
那人說歸說,還是和聽蓉去搬躺椅了。
楚慈立馬起身,大步走到床前,將丟到床尾的被子兜頭兜腦的給弘伏蓋了起來。
蓋上了,將簾子一放,坐回了椅子上。
弘伏雖是明白此舉目的,卻對她一聲不吭似蓋屍體的行為有些惱火。
那二人氣喘吁吁的將躺椅搬進屋來,楚慈指著櫃旁說道:“擺那兒就好。”
椅子擺好了,楚月澤躺在上面就是舒舒服服的搖了起來。
楚慈正準備讓他回去,卻聞聽蓉喘氣兒說道:“奴婢方才過來時,瞧著了大小姐。還瞧著下人搬了好多東西回府。”
楚慈眸光一閃,問道:“大姐回來就回房了?”
“這個不知。奴婢過來時,聽雙正在殺雞,好像聽到大小姐問聽雙,六小姐的傷怎麼樣了?”
“哦?那聽雙是如何回的?”
“奴婢恍惚間聽著聽雙說六小姐傷的挺重的,身上到處都是傷。”
楚慈點了點頭,與聽蓉說道:“聽雙一人忙活也不知要忙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