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兒只怕是屍骨不存。”嘆了口氣,扯了一根野草在手中打著結。
那野草在他手中打著一個又一個的結,就好像楚慈心中一道又一道解不開的疑惑。
似也不想再走了,邰正源乾脆坐到一旁的石頭上,指著一邊的草說道:“再幫我抽幾根。”
楚慈瞧著那草,又看了看他手中那打著結的野草,不由一笑,抽了幾根坐到他身旁問道:“之前我一直想不明白,愛一個人是怎樣的感覺?你是過來人,不如你來告訴我,愛一個人,到底是怎樣的感覺?”
邰正源手中的動作頓住,轉首看向楚慈時,嘴角微勾,“你想問什麼?”
“只是好奇。”將草遞給他,楚慈說道:“走到如今地步,你我之間不管是有感情也好,有怨恨也罷,也當說個清楚不是?你也別藏著腋著,不如大大方方告訴我,你給我下血引,是想要做什麼?”
邰正源正將兩根草編到一起,聽得此言,神色微愣,“你是說,我給你下了血引?”
楚慈一笑,“何必擺出這副神情?我們之間也沒什麼可隱瞞的不是麼?是怨是恨也當攤出來才行。如今情形你也當看明白了。你想做什麼,要我去做什麼,何不直接說出來?或許,我們能合作不是麼?”
楚慈這一番話,平靜而篤定,分明就是認定邰正源給她下了血引。
邰正源嘴角一勾,卻是一抹苦笑,“血引,是以自身之血養引蟲而成。在這之前,還必須長時間用藥控制感情方能成功。我真不知道,我幾時能用引蟲給你下血引?又幾時給你用了藥控制你的感情?”
他的話問的輕緩卻又透著溫怒,楚慈垂眸一笑,“所以我說你本事大啊。”
“我倒不知,我竟有這樣的本事!”邰正源一聲冷哼,指著一旁的草與她說道:“再給我一些。”
秀氣的靴子踢著他指的草,楚慈冷聲說道:“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她亦是透著幾分怒意。
邰正源瞧她這模樣,那溫怒的眸子化為笑意,起身自個兒抽了許多草放在一旁,坐回石頭上說道:“這些日子裡,我一直在想,你不肯承認愛我,莫不是因為愛上了宋文傾?此時我才明白,你誰也不愛了。”
他這話,楚慈又是一聲冷哼駁道,“誰說我不愛了?我就愛他!”
“你若愛他,以你的性子,早便牽著他一同來了。”回頭看向立於車旁垂眸之人,邰正源笑道,“雖然你不愛我了,可是,看到你誰都不愛了,我卻是心中痛快了許多。你既然篤定我給你下了血引,你便別再愛別人,否則將來有你後悔的。”
“怎麼個後悔法?”楚慈揚眉問道,“愛上別人又放下不你,將來不受控制的紅杏出牆?”
“血引乃禁忌之法,我若真給你下了血引,你這輩子都離不得我。”他抬眼,似笑非笑的看著她,“除非你想一女共侍二夫,否則,你這輩子最好是等我。”
是這樣嗎?
楚慈分析著他的意思,他卻是低眼繼續編著野草。
指尖溫潤如玉,野草於他指尖翻轉,就似一道翠色的絲帶穿越於玉盤之間,實在是悅目的很。
二人就這麼坐於河邊,她看著那隻雄鷹在他手中成型,他眉目清朗,雙唇微抿。
宋文傾看著河邊的二人,那隱於袖中的手越發的緊。
在她心中,他的份量已是越發的無足輕重。以往她不管做什麼都會顧及他的感受,如今卻是做什麼都以自己的目的為主。
不再商議,不再顧忌,這份本就岌岌可危的感情,在她決定各走前程之時便讓他不能接受。
“你是雄鷹,總要翱翔於無垠蒼穹。你愛我也罷,恨我也罷;相信也好,懷疑也好,那些,我都不在乎了。”將編好的雄鷹遞了過去,邰正源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