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傾開門見山,“明人不說暗話,白小姐既然對白誠有心思,何不把握時機?小慈身子不適,需安心修養,故此沒法子給白誠送藥。聽聞白小姐也是女中豪傑,想來也對上山練兵多有興趣,何不乘著上山送藥的機會,與白誠多多親近?雖說你我皆不知小慈所配的是什麼?可這是白誠的隱私,你我也無需多問。不過就是帶個藥而已,想來他就是不滿,也不會尋你我的麻煩。”
“難道,殿下也不知曉皇妃給白誠配的是什麼藥?”白綺安握著茶杯,尋了個合適的問題掩飾心中的慌亂。
宋文傾微拂衣袖,語態淡然的說道:“他的大夫是小慈,在沒得到他的許可之下,小慈不會將方子告訴任何人。作為小慈的丈夫,我自當尊重她的病人,不能讓她為難。”
白綺安唯一的鎮定,被宋文傾的雲淡風輕徹底擊散。
點心吃了,茶也喝的。白綺琴百無聊賴的在外頭等著,頻頻看向那走廊。
等了小半個時辰,裡頭的人還沒出來,白綺琴便喊來小二,包些上好的點心,點了一壺上好的翠片打包。
想到黎睿,白綺琴便是面色微紅。
前日在牢裡,黎睿本是抬手欲揮了她帶去的東西。可不知想到了什麼?竟是緩了神色,坐到桌前面無表情的吃著。
可是,就在她準備離開之時,那人拉住了她,竟是…竟是……
想著那帶著酒味的唇覆上來的感覺,白綺琴便是面上又燙了些。
她想,黎睿如此輕薄,真是找打!可是,憶起他冷漠卻又好看的模樣,白綺琴悄悄想著,酒能亂性,興許是前日帶了酒才讓他犯了糊塗。今日給他送茶去,他應當不會了吧?
等著小二之時,白綺琴低頭絞著手帕想著心事,好一副嬌羞的模樣。從包間而來的白綺安見她如此,便是搖了搖頭。
“不過就是送了一頓吃的,就把你的魂兒都給送去了?你這模樣若讓表兄瞧了去,這輩子也別想再見他!”
白綺安之言,白綺琴嚇的立馬坐正了身子,擺出一副端莊穩重的模樣來。
“五皇妃尋你何事?她怎的沒出來?我還想給黎睿送些早茶過去。”白綺琴伸著脖子看向走廊,只希望楚慈能再與她去衙門一趟。
白綺安喝了口茶,淡漠的說道:“她還有事,這會兒怕是來不了了。你前日都送了東西進去,衙役應當不會再攔你。若是攔了,你便說是皇妃讓你送的就好。”
這話,是宋文傾說的。
宋文傾說,楚慈要好好修養,所以近期不會出門。既然如此,最好是衙門也不要去了!
確切的說,她是不會再給楚慈和白誠單獨相見的機會了。
各懷心思,二人離了茶樓。
白綺琴帶著食盒去大牢之時,衙役有些為難的看著她。一旁的白綺安冷聲問道:“還得五皇妃再來?”
“這,表小姐,王爺有令……”
“行,我這便去請五皇妃。雖然五皇妃身子不適,可到底是在鋪子裡修養,就算走不來,我派人抬也要給她抬來。”白綺安說話間,當真轉身走人。
瞧白綺安真是走了,衙役眼珠轉了一圈,趕緊說道:“不必了,表小姐趕緊出來就行。奴才只怕王爺知道了開罪奴才。”
“不過就是送些吃的進去,她還能蠢的將人給放了不成?”白綺安揮了揮手,白綺琴便歡喜的提著食盒進去了。
衙役開啟牢房,直到人走遠了,白綺琴這才將吃的擺了出來。
“剛出爐的點心,你瞧瞧是否合味?”
坐到桌前,白綺琴一臉嬌羞的看向起身之人。
黎睿不動聲色的往外一瞧,似隨口說道:“這些狗奴才倒是讓你進來了。還以為得讓楚慈那女人開口才行。”
白綺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