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化作令人憐惜之態。
見此,邰正源不再多言,拿著烤魚,起身離去。
走了兩步,又回首問道:“要我送她回去嗎?”
小伍看著天空,嘴邊掛著一抹算計的笑容:“隨你。”
“隨我?”那人眉頭一挑,搖了搖頭,大步而去。
無人開荒的森林,自是尋藥好地方;非但易尋藥,還時不時瞧著兔子從身旁跑過。
其實,能時常出來採藥,倒是不錯的。至少,這兒吃的不成問題!
隨便打個兔子,吃個烤魚什麼的,和每天啃幹饅頭相比,這生活簡直槓槓的!
隨手將前頭野草砍了,看到那一串光頭的蘑菇時,楚慈目光一閃。
裸頭草鹼。沒想到,這地方居然有這東西!
想到那幾個守衛,嘴角一勾,將草編了個簍子,將裸頭草鹼給收在一起。
收了裸頭草鹼之後,楚慈撿了石頭,守了小半個時辰,才弄到了兩隻兔子。
楚慈回來之時,小伍正坐在河邊,將藥分類。
瞧他動一腳便是蹙一下眉的模樣,楚慈大步上前,語氣微顯嚴肅:“不是告訴你不要亂。動嗎?若是又傷著了,不易恢復。”
“閒著也是閒著,洗藥分藥而已,又不麻煩。”
溫潤的話雖是布著輕鬆之味,卻敵不過他眸子裡的愧疚之色。
因為扭傷耽擱時辰,所以他在愧疚嗎?
楚慈發現,真不能看著他這雙眼說話;哪怕是想教訓他,可看著這雙眼睛,也只能偃旗息鼓。
吐了口氣,將新採的藥倒了出來,清洗之後,迅速的分揀。
所需之藥用布袋裝了起來,眼瞧著太陽往西方而落,小伍與她說道:“今夜我不去西沙了,你自個兒回去,可還識得路?”
“你要自己回家?”
目光落到他受傷的腳,楚慈明白他的心思。
來時他還說,今夜要回西沙;如今卻說不回去了,必是怕腳傷耽擱時間。
可是,他獨自一人,如何回家去?
“守衛過了子時才會輪班,如今他們都識得你,你拿著牌子回去,他們不會攔你。此處離我家不遠,從前頭的小路下去,便能尋到人傳話;你需在子時趕回西沙,山裡夜路難行,你收好藥,趕緊回去。”
他這般說著,她目光一閃,並不作答,卻是加快了手上動作。
子時換班麼?那更好了!
將藥按類分好了,麻利的收進了揹簍裡;背上揹簍,她二話不說的將人扶了起來。
“你是說這條路?”
她問,他點頭。她不給他說話的機會,扶著他往那處走著。
“小慈,你不必管我,我自己可以回去的。”
“在我跟前摔三次,還能摔破手,把腳也給扭了。你這樣,真能自己回去?”為了不讓他磨嘰,她半點兒不留情面的發問。
小伍垂眼,雙唇微啟,好半響才說道:“麻煩你了。”
相互幫助罷了,哪兒有什麼麻煩不麻煩的?
言。情。書。殿。首。發。請。支。持。正。版。閱。讀。
不再多言,扶著他往前走著。
夕陽西下,落日餘暉照在林中,相扶而行之人拉長了身影。
許是山鳥太過吵雜,二人一路無話,竟是不覺得尷尬。
初見之人從利用到不自覺的去關懷,楚慈將自己這份轉變,歸咎於他那雙要人命的眸子。
“好了,就是這裡了。”崎嶇山路,化作了羊腸小道,夕陽最後一絲光亮落下之時,他指著小道說道:“這裡常有人經過,只要給家裡人帶個信兒,他們自來接我。”
“你要在這兒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