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三樓那人,卻是半分沒了看的興趣。
臨街的窗戶大開,夜風吹來,掀起一屋的輕紗。
白色的輕紗隨風而舞,猶如林中籠罩的薄霧。怎奈那霧薄始終不散,令人看不清簾子後那人模樣。
“楚月慈?”臥於塌上的人,似不相信這個答覆。
青衣人身旁,銀面修羅立於窗前,看著下頭飄動的紅綢,淡然答道:“正是。”
“哦?”
淺淺一個字,表達出那人的玩味。隨之而來的冷笑,卻似將夜風給嚇住一般,飄動的白紗瞬間靜止,就連發絲也似被冰冷的氣息駭住,安安靜靜的垂於胸前不敢動彈。
“好的很!竟然是個有心思的女人!為了太子隱忍這麼多年,她最終還是裝不下去了?他倒是聰明,竟是捉著了這個機會,是想從楚家入手?”冷聲之間,那人說道:“弘伏,去試探試探,看看她到底是何心思?”
銀面修羅——弘伏回身應下,“是!”
“盧越,仔細留意宋文傾,適當時候,助楚月慈隱瞞身份。眼瞧著八月十五就要到了,那人也當來了,我倒要看看,他們能在南灣玩出什麼花樣來!”
青衣人——盧越忙垂首回道,“是!”
馬兒於河邊吃著野草,楚慈將捉來的魚丟上河岸。
薛彥彤提著燈籠遠遠的瞧著,每每看到楚慈手中的竹杆插。進水中時,便是興奮的瞪大了眼。
又是一條大魚被竹杆穿透,薛彥彤歡喜的跳了過去,興奮的看著魚兒在杆子上垂死掙扎。
“小子,你好厲害啊!”
這小子,怎麼什麼都會啊?
將魚丟上河岸,楚慈笑道:“公子有人伺候著,自然是什麼都不必擔心;我們這些下人,自然得什麼都會才能伺候好主子的。”
事實卻是,這根本就是求生本能!
野訓可不是遊山玩水,還能帶著美食去;野訓期間,那是真的自已動手,豐衣足食;捉著什麼就吃什麼,沒火的時候,生吃也是常事兒。
說到這,貝爺是楚慈的偶像,那男人什麼都能吃下去,丟到深山也絕對餓不死的。
岸上的魚堆了不少,小伍將奶貓放到一旁,正準備提著魚去打理,卻被楚慈一杆子給擋下了。
“你手上還有傷,你要幹嘛?”
她板著臉相問,小伍神情錯愕,隨即小心翼翼的說道:“我,我想把……”
一個眼神,一個表情,就能讓他這般尷尬惶恐,楚慈不明白,他到底受過什麼打擊,才會這般誠惶誠恐?
“你手上有傷,沾不得水,我來便好。”放輕了聲音,楚慈放下杆子上前。
拿起薛彥彤的匕首兩三下的收拾了一條小魚出來,切成細細的條,裝進芋葉裡遞給小伍,“貓太小,魚肉太大不好吃;你先拿去餵它,剩下的我來收拾就好。”
說罷,也不等小伍回答,轉身問著薛彥彤,“公子可是餓了?若是餓了,咱們先烤兩條魚吃。”
“好啊!好啊!行走江湖,就是以天為被,以地為席。戲裡可都說了,人在江湖飄,自然得挨刀;在江湖跑著,可不能講究,捉著什麼就吃什麼,哪怕是捉著了毒蠍子,那也能一口給吞。了!”
“……”楚慈無語。
真想捉一隻毒蠍子給她,讓她吞一個來瞧瞧!
楚慈甚至在想,那些劇本兒莫不是薛夫人親自寫的?就是為了把薛彥彤給禍害了?
可是,薛夫人禍害薛彥彤做什麼?薛彥華可比這姑娘有本事多了!
那些事兒,輪不到她來操心,所以,她也不多問。
點了火堆,收拾了兩條魚烤著,這才將剩下的魚給收拾著。
抽了野草編成結,將收拾好的魚一條條的串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