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或多或少有參與,如何能不怕?
主子們能關在屋子裡避難,下人們卻是膽戰心驚的在院中來來回回,生怕一個不小心就被老爺給捉著丟了性命。
眾人都是小心翼翼,偏生四姨娘院兒中卻是不消停;四姨娘就跟瘋了一般,一會兒哭一會兒笑,一會兒說是二姨娘殺了六姨娘和夫人,一會兒又說是被妖怪附體,來攪得楚家不得安生。
眾人均說,四姨娘莫不是真被妖怪附體了?故此神智不清了?
楚慈委實困得很,洗漱之後便躺在床上會周公去了;醒來之時,卻見楚月澤若有所思的坐在屋中。
“幾時來的?”伸了個懶腰,楚慈起身問道:“把丫鬟都退了,這麼深沉,莫不是覺得我有什麼對不起你的?”
“六姐。”楚月澤看向楚慈的目光,有那麼一些難以看透。“昨夜之事,真不是你做的?”
楚月澤不相信,四姨娘是瘋言瘋語!
“四姨娘又做了什麼?”楚慈一語中的。
楚月澤皺了皺鼻子,眸中帶光看向楚慈,“看,我就知道這是六姐做的,不然你如何知道四姨娘還會鬧事兒?”
楚慈囧!她又不是傻子,四姨娘捅了簍子,自然是想方設法要將事兒給平息的!裝傻是一條路,扮瘋也是很必要的。
“你先說說,她是如何了?”接過楚月澤遞來的茶,楚慈一口飲盡。
“自然是在院中裝瘋賣傻的,還說什麼妖怪附體,來攪得楚家不得安寧。”楚月澤吡笑一聲,“真是想得出來!爹爹今日關在屋中一整日,連午飯都沒用,這眼瞧著天又黑了,只怕晚飯也是不用的。”
這時候,楚月澤當去伺候著,可是,他不敢,他覺得,這會兒去,純屬找抽!
楚月澤不敢去,姨娘、小姐們也不敢去,那麼楚柯明一人在屋中沒人寬慰,自然是想的深沉。
楚慈想了想,與楚月澤說道:“呆會兒你讓七姨娘給爹爹送飯去,讓她別害怕,不管爹爹說什麼,讓她莫哭,千萬忍著,有什麼,待這些事兒過了再說。”
“你瘋了吧!”楚月澤立馬反嗆,“惜懷、惜玉跟在爹爹身邊,平日裡那是得意的很;如今出了事兒,連她們都被父親給打了出來,你想讓我娘去找抽啊?”
“換作是你,府上被姨娘們攪得這麼渾,你會怎麼辦?”楚慈反問,楚月澤想都沒想,開口便道:“若我是當家人,府上這些姨娘們這般攪和,老子必然一刀一個直接給咔嚓了!”
“那若是沒參與的呢?”楚慈又問,楚月澤又是張口就來,“管他有沒有參與,只要敢到跟前晃悠,收拾了再說!不然如何立威?”
“對!沒錯!”又給自個兒倒了杯茶,楚慈慢悠悠的說道:“收拾那是必然,畢竟在惱怒之中;可是,在收拾了之後呢?事情過了之後,你就不會心生愧疚?該咔嚓的你都咔嚓了,這麼一朵想著你的解語花讓你傷著了,你會如何辦?”
這一次,楚月澤沉默了,看著楚慈喝茶,許久之後,楚月澤說道:“我明白了,我去與孃親說說。”
楚月澤與七姨娘好生交待了一番,又是與兩個丫鬟說道:“爹爹若是出手打孃親,輕的讓孃親受著,重的你們必須巧妙擋下!若是孃親受了傷回來,有你們好看!”
青荷、青梅忙點頭應是,七姨娘揣著害怕,卻也為了自己兒子,提著籃子去了楚柯明院子。
院外惜懷、惜玉面上紅腫跪在地上,七姨娘看著二人,心中便是越發害怕;可已經來了,也不可能退回去,只得提著饅頭,進了屋子。
一進屋子,便見著滿地的狼藉;屋中所有能摔的,都給摔了個乾淨,連個落腳之處都沒有。
楚柯明看著來人,便是一聲呵斥,“誰讓你來的?你是來看我有沒有被氣死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