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
這一罵,自然將看熱鬧的給罵走了;薛彥彤這才指著黎睿罵道:“黎睿,你且等著!咱們擂臺上分高低!”
說罷,哼了一聲,扯著楚慈便走。
黎睿冷麵不語,視線卻是掃向邰正源。
黎睿的目光中透著一股道不出的怒意,邰正源卻是一如既往的沒甚情緒。看著邰正源連個招呼也不打便跟著離開,黎睿狠狠一拂袖,轉身混入人群之中。
下頭鬧劇也沒鬧多久,飄香閣中,那幾人看了這場鬧劇之後各有所思。
楚柯明壓著怒火,看著楚慈與薛彥彤拉拉扯扯;楚月陌面色平靜的看著楚慈周旋於楚月澤和薛彥彤之間。
薛北濟一把將手中茶盞給丟到了地上,薛彥東自然是眸露喜色。薛彥華垂首不語,似在考慮著什麼。
那兩間房中都透著濃濃火氣,另一間包間,宋澤君笑著與黎海新說道:“黎卿這兒子委實性子耿直,當真是半分不讓的。”
黎海新面露慚愧之色,嘆了口氣,似對黎睿多有失望,“讓皇上見笑了,都是微臣平日教子無方,才令犬子這般不知分寸,貽笑大方。”
“這樣的性子,委實不適合進京啊。”宋澤君又是說了一句。
黎海新神色一變,看似多有擔憂,心中卻是放鬆了下來。
不由的,想到了昨夜與池顧的對話。
“池公公,老夫就這麼一個兒子啊,您可一定要給老夫出個主意,如何才能保得我那兒子性命啊。”
黎睿在祠堂關了那麼久,皇上都不曾有所言語,這讓黎海新慌了。在中秋前夜,尋著了池顧,悲慼說道:“若是犬子就此喪命,老夫,老夫如何對得起黎家的列祖列宗啊!”
聽著黎海新悲慼之語,池顧嘆了口氣,終是問道:“黎大人,對於令公子的將來,不知黎大人是做何打算?”
“只求他一生安康就好。”
“只求安康?”池顧再次確認。見黎海新鄭重點頭,池顧這才說道:“既然是求安康,不如讓令公子帶著跋扈無知的性子過一輩子吧,只是這輩子都別想受皇上重用,將來是否能任官也是兩說。”
“不求高官厚祿,只求一生安康。”黎海新再一次說道:“老夫就這麼一個兒子,無論如何也不能讓他斷了黎家香火啊!”
“我聽說,令公子與薛家四小姐不對盤?薛家四小姐也是個性急的呢。”
經此提點,黎海新不確定的問道:“如此便好?”
“皇上向來見不得與女人計較的男人,聽說之前令公子便與薛家小姐打過幾次,若是讓皇上親眼所見令公子不讓女子,傲慢無禮,或許,得個無知的名聲,倒是能救下他漠視皇家的罪名。”
憶起昨夜密談,瞧著此時宋澤君模樣,黎海新心中鬆了口氣。
罷了罷了,什麼前程什麼仕途?自打宋澤君登基以來,他可真是領著俸祿卻是膽戰心驚,倒不如衣錦還鄉來的輕鬆自在。
怕只怕,黎家是脫不得身啊!就像他不得不來荒蕪島任職一般。
宋澤君看著楚慈被薛彥彤拉走,眸子裡透著意味不明的笑意。
楚月慈麼,倒是與記憶中那形象大相徑庭,這小丫頭竟是讓邰正源起了興,事情倒是變的有意思了。
喬錦騫立於窗前,透過薄紗看著外頭的人走到廣場之時,問道:“高順帝可是查出了邰正源對楚月慈的心思?”
盧越回道:“沈務多日前往西沙,想必是查到了的。”
“想必?”對此答覆,喬錦騫顯然是不滿意,轉身看向盧越,冷聲問道:“這麼久了,你竟是連個肯定的答覆也不能給我?”
“屬下該死!”盧越忙跪下認罪,“沈務武功卓群,屬下恐打草驚蛇,著實不敢輕易靠近。”